力地向前奔跑,其實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也不知道要跑去哪裡?
她的大腦是恍惚的,是突然之間承受太多太多,記起太多太多,超過了負荷於是變得混亂的那種恍惚。
她只是想跑,想離他遠點,彷彿這樣就能離他給的傷害遠一點。
到底也有跑不動的時候。
漸漸的,鳶也的腳步慢了下來。
現在已經是在碼頭附近,濤濤的江水從她腳下奔流而過,鳶也回頭,看到尉遲追上來,十米,八米,五米……
要被追上了。
應該要跑的。
可她不行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卷遍她的全身,她真的太累了。
大表哥不知道怎麼樣了,南音不知道怎麼樣了,月嫂不知道怎麼樣了……
該怎麼處理四年前的事情,該怎麼處理四年後的事情……
那個孩子,這個孩子,還有孩子……
好多的事情,好多的問題,都要她理出個一二三四,每一件事都讓她那麼痛苦,她真的不想面對了,不想再回那座公館了,不想再看到尉遲了,一輩子都不想了。
鳶也凝視著江水,一個念頭隨著水浪翻湧著,壓抑的心突然鬆開。
也許,也挺好。
……
今天的暴雨讓上流的小河水位升高,管轄部門緊急下令開閘放水,免得沖毀莊稼田地。
尉遲聽見了濤濤的水聲。
尉遲看到了鳶也停在橋上。
那種徹底失去她的預感空前強烈。
「鳶也!」
回來!
回來!!
鳶也沒有聽。
尉遲想到她身邊去,然而眼前閃過一陣一陣的黑色,讓他的腳步越來越慢。
……
雨水完全朦朧了視線。
尉遲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就看到了足夠他每每午夜夢回都驚醒的一幕——
鳶也站在橋墩上。
毫不遲疑。
縱身跳落!
……
跟我回去。
除非我死。
……
所以她就死在他的面前。
……
尉遲腹部中彈的傷口彷彿被人活生生撕裂開來,痛感鋪天蓋地。
他捂著那塊地方,手指間全是血,臉色更是白得幾乎沒有了顏色。
踉蹌地往前走了兩步,他嘴唇蠕動,一個名字都沒喊出來。
下一瞬,倒地。
「尉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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