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了吧?讓你停下還不停。」鳶也察覺到他的停頓,一猜就知道他看到了什麼,輕哼一聲。
尉遲低頭吻在淤青上面,是溫柔的撫慰。
鳶也敏感地一躲,他道:「我幫你擦了這一次,下次等我回來再幫你。」
「我可以讓傭人幫我。」
他直接否定:「不準。」
女人也不準,尉總的佔有慾未免也太強了吧!鳶也戳了戳他的胸膛:「原來霸道總裁就是你這樣的。」
尉遲嘴角一彎,預設她這句評價,順便拿起記號筆,在她畫的那對小人旁邊,加多一個愛心。
鳶也吐槽:「好俗。」
他直接用那筆往她的鼻樑上一點,將那顆淺淺小痣加深。
「喂!」
黎雪定了午後的機票飛法國,但還要算上去機場的時間,所以他沒辦法陪鳶也吃了午飯再走。
「三天能回來嗎?」鳶也坐在床上,看著他換上黎雪帶來的西裝。
尉遲的穿著一向考究,細節之處無一不完美。
最正統的黑色西服搭配最規矩的白色襯衣,立場分明層次清晰,他的手指穿梭幾下,打出一個漂亮的領結,袖口那枚寶藍色的袖釦折射了晨間的陽光,質感也可見一斑。
鳶也終於有些明白大家那麼敬畏這個男人了。
尉家人立足晉城百年,矜貴是長在骨子裡的,一個舉手投足的動作,就帶了多少旁人比擬不上的氣質和優雅,而這個男人更是將這份特別展現到盡致淋漓。
尉遲回望她,唇邊含笑:「還沒走,就開始想我了?」
鳶也拿起桌子上的領夾,道:「我是怕你被李家人扣在那裡當女婿。」
他走到她面前,她將領夾夾在他襯衣第四、五個紐扣之間,縱覽全身,雅緻如斯。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知道了,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
黎雪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尉遲說:「我走了。」
鳶也點了點頭:「嗯。」
他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便沒有再做逗留,大步走出病房。
鳶也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腿,無端的,心底有點空落落。
不過這種情緒沒有持續多久,便被她搖頭甩在腦後。
幾天而已,他很快就回來的。
……
接送的車子已經等候在醫院門口,黎雪快一步上前開啟後座的車門。
尉遲剛剛坐上車,黎雪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一個請求視訊通話的介面。
「尉總。」黎雪將螢幕亮給他看。
尉遲掃了一眼顯示的名字,y先生,神情淡漠了許多,頷首。
黎雪滑動接通,然而主螢幕還是漆黑一片,要很仔細看,才能看到有一個人影,坐在椅子上。
黎雪蹙眉,用法語問:「y先生的攝像頭又『壞』了嗎?」
「很抱歉,停電了。」男人音色並不清亮,可以判斷年紀在四十以上,說的也是法語。
黎雪冷著臉,將螢幕轉向尉遲。
尉遲霜寒道:「我好像沒有準許你現在動手。」
「這次不是我。」
見尉遲神情不快,y先生又加以解釋:「這個家族裡那麼多人,在這種關鍵時候,誰都有可能對她動手。」
尉遲眸底色澤微冷:「如果你連我的基本權益都保障不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合作。」
y先生遠在歐洲,由於時差的關係,他那邊已經是黑夜,他獨坐在書房裡沒有開燈,螢幕裡依稀顯示出他的身體以及一雙淺藍色的眼睛。
「請相信,派幾個人去撞姜小姐的車這種做法太愚蠢了,我們要的是不留痕跡,而不是惹禍上身,我就是怕你誤會,才打來這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