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蒼白,眼睛卻很黑,像一個骷髏頭上兩個黑乎乎的窟窿。
「她嫉妒我姐姐跟尉遲的關係,所以她就害我!以前她不能拿我怎麼樣,現在她有艾爾諾家做靠山,就肆無忌憚,我只不過說了她兩句,她就害我,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賤人,賤人!」
李幼安情緒很不穩定,麥金利問不出什麼,反而聽她罵了半個小時的鳶也,最後實在受不了,連忙告辭。
走出醫院,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這位沅小姐啊……」
李大龍憤憤:「人品不好!」
「非法斂財,報復心強,跟沅先生起過爭執,兇器上也只有她的指紋——動機、兇器、作案時間都有了,兇手就是她!」
麥金利知道他這個徒弟,剛進警局,還沒學會把私人感情排除在案件外,說話還太意氣用事,就拍拍他的肩膀,順便抬頭看了眼天色,還不晚,能再跑一個地方:「走。」
他們不知道的是,和他們相距不到十米的另一個車位,法拉利的車窗緩緩降下。
一身黑衣,不施粉黛的蘭道將手肘擱在車窗邊沿,看著麥金利的車開遠,嘴角翹起來,全然不見在警局被詢問時的淒淒楚楚。
「你猜他們接下去去哪裡?」
約瑟夫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答蘭道的話:「不知道。」
蘭道心情好,手指翻飛像彈琴一樣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他們會去17區。」
「為什麼?」
「因為我告訴他,老教父曾經把那個野種叫回17區教訓了一頓,他得去求證這件事。」蘭道想到自己在17區準備的東西,嘴角的弧度加深,「他們一定會滿載而歸的。」
「夫人聰明。」約瑟夫有點敷衍,他其實有心事,握著方向盤的手忽松忽緊。
老教父身亡的事情傳開後,假廚師一下就想到,這才是他們把姜鳶也引上遊輪的原因,一言不發直接離開了,他聯絡不上他,不知道他會做什麼?
「尉遲怎麼樣了?」蘭道忽然問。
約瑟夫一直沒有回話,蘭道顰眉,抬起高跟鞋踢了駕駛座椅背一腳:「你今天怎麼了?我問你話都不回答。」
「抱歉夫人,剛從船上下來,有點沒緩過來。」約瑟夫抿了抿唇,「您剛才問我什麼事?」
蘭道沒跟他計較這點失禮,隨口說:「你啊,真是老了,有六十了吧?你一輩子沒有娶妻,也沒有兒女,將來七老八十怎麼辦?」
約瑟夫聽到兒女兩個字,喉嚨滾了一下,才笑說:「真到那時候,夫人也不會虧待我。」
「那是自然。」蘭道輕哼,「我是問你,尉遲怎麼樣了?」
「尉老太爺今天火化遺體。」約瑟夫道,「尉總裁肯定會出面主持。」
「唔。」蘭道思忖,「準備一份弔唁的禮品送過去。」
「是。」
「讓莊舒好好陪在他身邊,這個時候他正需要她呢。」
約瑟夫還是應:「是。」
蘭道升起車窗:「讓他去拘留所看一下那個野種,試探一下她有沒有把戲?」
……
鳶也剛想躺下睡會兒,鐵門就又被人從外面開啟,女警說:「有人來看你。」
?
她這才被拘留幾個小時,來「探監」的人就這麼多?
這次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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