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口供都沒辦法對她錄,可能是巧合吧,十四年前,沅小姐你也是十四五歲。」
「……」
鳶也剛才那一笑,不是真覺得好笑,而是……感嘆。
她上次說的沒錯,整件事就像一個怪圈,他們這些人在圈子裡兜兜轉轉,莊舒轉到她的面前,連當年辦案的警察也轉到她的面前。
她也明白了,麥金利從她暗示他的船有問題,和十四五歲的倖存者兩點裡,懷疑上她,所以今天才會跟她說這些話。
好吧。鳶也承認了:「警官不用試探我,我就是那個倖存的女孩。」
麥金利倏地站起來:「那這次的事情……」
「我們中國有一句古詩,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鳶也說,「14年前,警方破獲了卡里忒斯號,他們就躲了起來,但過去這麼多年,他們覺得風頭過去了,安全了,就又要復甦起來了。」
尉遲問過她一個問題,她原本想怎麼對付蘭道?
她沒有尉總那麼精明,她的辦法要「笨」一點。
她查蘭道底細的時候,意外發現,蘭道竟也是卡里忒斯號的幕後老闆,只是因為當年打擊力度太大,她怕了,所以這些年沒敢再做那些事,但她覺得,沒有狗能改得了吃屎,蘭道不會那麼輕易放棄那條生財之道。
果不其然,年前,鳶也發現,蘭道又在四處狩獵女孩,毫無疑問,她又想造一艘卡里忒斯號。
她一直在等她有所行動,畢竟捉賊要拿贓,沒有鐵證扳不倒蘭道。
終於讓她等到了。
這次洛維夫人的生日宴選在地中海舉辦,蘭道應該就是去踩點的,因為那天鳶也還在船上看到一個人——吉米。
這個人是蘭道的手下,她盯了蘭道幾年,對他很眼熟,他專門為蘭道處理非法勾當,他在船上,就意味著船上有蹊蹺,所以她才會把原本保護自己的手下派出去跟蹤吉米,雖然陰差陽錯導致自己陷入危險,但也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她有信心這次能送蘭道去見鬼。
唯一的意外就是蘭道殺了沅曄,不過利用這件事將計就計,這個局能更好。
麥金利還困在鳶也的措辭裡:「他們?他們是誰?」
「蘭道是其中之一。」事到如今,鳶也坦誠相待,「你們當年抓住的幕後老闆要麼是團夥之一,要麼只是替死鬼,這次我釣出來的魚,才是真正的幕後老闆,警官要是相信我,我們就合作,把真正該蹲大牢的scu送進來。」
麥金利指間的煙已經燒了大半,他還在一動不動怔怔地看著鳶也,又燒去二分之一,他才終於坐回椅子上。
緊抿的嘴唇分開,說的卻是最開始的那個問題:「沅先生的死在不在你的設局裡?你回一句『不在』我就相信你。」
鳶也失笑:「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麥金利也笑:「不得不承認,我們現在掌握到的證據,只能證明你有重大作案嫌疑,並不能定你的罪,以你的本事,想直接脫罪不算難,但是你沒有,所以我一直覺得,這裡面可能另有原因,或許你是被冤枉的。」
「當然,如果後面我找到你犯罪的證據,我也會親自把你送上法庭。」
這個意思是,可以合作?鳶也挑眉彎唇伸出手:「很高興我們達成一致。」
麥金利在桌面摁滅了菸頭,和她握手:「現在我可以知道你的計劃了嗎?」
「of-ourse」
鳶也三言兩語把自己的想法說完,麥金利還沒來得及發表觀後感,會見室的門又被人大力推開,李大龍神色慌張:「師父,不好了,李幼安不見了!」
他一路跑過來,一邊說話一邊喘氣:「她沒有辦理出院手續,我打她的電話也打不通,我查了醫院監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