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你怎麼有的?」
「這套房子我總共就住了兩個月,客廳主臥兩點一線,從來沒去過客臥,我哪知道怎麼有這東西?」
那抹涼意消散在空氣裡,尉遲重新閉上眼睛,又把她抱住:「我以為你跟那個野男人玩那種遊戲。」
突然不高興又突然被哄好,鳶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且她發現這男人又耍心機了,他把她的左手和他的右手銬在一起,這就意味著,要麼是他的手橫過她的腰抱著她,要麼是她的手橫過他的腰抱著他,總之必須抱著睡,否則誰都睡不舒服,她氣笑了:「你開啟!」
「我不知道鑰匙在哪裡,明早再找。」
鳶也才不信,直接動手去搜他的口袋,他的睡衣是她買給他的,什麼構造她一清二楚。
尉遲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亂摸,無聲地彎了一下唇,突然用銬在一起的那隻手擋了她一下,「不經意」地將袖子捋高,露出一截手肘。
鳶也只覺得他的手礙事,剛想拿開,沒想到碰到一塊紗布。
她頓了一頓,又摸了兩下,真的是紗布,他手上怎麼會有紗布?鳶也奇怪地拿出他的手一看,就見那兒纏著一圈繃帶,愣了:「你的手什麼時候傷的?」
尉遲沒有回話,只是反握住她的手,鳶也想到了,這個傷口的位置,和她自殘的那塊差不多,他又是新傷,不會那麼湊巧,所以他這也是……自殘的?
這也是他的一報還一報?
鳶也抗拒的心頃刻就軟了。
尉遲悶聲一笑,這傷他原本是不想她知道的,但不得不說,在這種時候拿出來用,效果立竿見影。
他如願以償地抱住她,繾綣地說:「很久沒有抱著你睡了。」
……前幾天在拘留所過的那個夜,不就抱著她睡的嗎?鳶也在心裡反駁,終究下不去手把他推開,自暴自棄地想,睡一晚是睡,睡兩晚是睡,那就睡吧……
鳶也以為自己會很難入眠,結果靠在他的胸膛沒多久,眼皮便漸漸垂下。
再次恢復意識已經是早晨。
「唔……」鳶也覺得臉上很癢,像有在誰細細密密地啄吻,她不禁躲了一下。
睜開眼,發現尉遲正凌駕在她身上,一雙烏黑的眸閃爍著光。見她醒來,非但沒有起開,反而變本加厲,埋在她的脖頸。
炙熱的呼吸悉數灑落在面板上,鳶也本能地一顫,尉遲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捏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
「我沒刷牙!」鳶也躲避。
「我也沒有。」互不嫌棄。
尉遲並未感受到鳶也太多抗拒,便更加貪婪地索取,於晨曦的光芒裡,賦予了一個深吻。
人都是習慣性得寸進尺,何況是在床上,她讓了一步,他就要更多的,同時動手去解開她睡衣的紐扣。
鳶也就覺得這男人太霸道,只要發現她的心防有一絲裂縫,他就會不遺餘力地滲透,竭盡全力地擴大,侵佔,加劇,變本加厲,如一尾遊魚在她的心湖翻起浪花,讓她逃避不下去。
這個早上終於還是亂了。
……
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啟手銬的。
之前說不想複合是真的,現在動搖了也是真的。
平復了一陣呼吸,鳶也放下手,說:「我承認確實沒有忘記你,但是現在要我跟你複合到以前的狀態,絕對不可能。」
尉遲聲音暗啞:「為什麼?」
「因為你騙了我太多次,我不知道你這次是不是又在玩把戲,我怎麼敢全心全意?」鳶也身上黏糊糊的,有汗水也有別的,將他推開了一點。
她從學會走路起,就是在一次次摔倒中不斷長大,在他這兒摔了那麼多次,總該學會一點自我保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