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掉。如此同盟會再無骨幹。以後想鬧事也是不能,不如此,那以後這些人怕是要鬧到我們頭上的。”
楊銳被謝纘泰說中軟肋,只好訕笑。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他可是從小就記憶尤深的,與妻書中學的時候也學過,那語文老師一朗讀只讀得涕淚直流,真要讓李準設伏,然後把這些人幹掉,那他還是於心不忍的,畢竟這些人在後世曾活生生的為他所知所感。楊銳笑後只仰頭道:“重安兄,你的意思是趁著同盟會舉事,讓他們的骨幹都死光?”
“嗯。必須死光!”謝纘泰很是肯定的道,“孫汶這個人可是有風便是雨,有奶便是娘,絲毫沒有什麼立場和原則。即使同盟會中了緩兵之計,被我們拖到明年中秋之後,但他看見我們把整個中國都佔了,那一定會心有不甘。到時候他們一旦接受外援,那又是國家一害。現在趁同盟會在廣州舉事,滅其黨羽,才是治本之術啊。”
“好!那就聽重安兄的。淵士,你這邊緊跟著同盟會的計劃,有什麼訊息就通知李準那邊。同盟會多少進廣州,那就讓他們死多少人!”楊銳很是大聲的說道,聲音裡只有些異樣東西。
劉伯淵聞言而去,謝纘泰這邊也感覺楊銳有些不忍,但卻不好說什麼,只先告辭去了。
諸人一走,閣樓一時間又是空了,楊銳點了支菸,只凝望著窗子外的風景發愣。他已經有大半年沒有出門了,去年想著成立一個總指揮部,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麼好地方,最後還是穆湘瑤出了個主意,透過教會的關係,把現在這個小而破敗的教堂接手了下來,徹徹底底的修繕一番,然後才入住。現在特科的人都假裝入了教,變成了牧師,而指揮部的各部門人員則是信徒,很是虔誠來此禱告,楊銳的辦事處則設在教堂的閣樓。這樣的偽裝之下,沒有人能想到這個不起眼的教堂會是復興會的總部。
楊銳只亂七八糟的想著的時候,咚咚咚的上樓聲響起,陳廣壽在外面道:“先生,師母過來了。”
一說程莐過來了,楊銳便把剩下的菸頭掐滅,然後拿著一個溼毛巾擦了下臉,再漱了幾口茶,感覺身上的煙味不重了,這才快步的迎了過去。半時急切半是責怪的道:“不是讓你在家嗎,怎麼又跑過來了?也不怕摔著。”
程莐此時已經是六個月身孕了,肚子大的嚇人,之前有一次滑了一跤,但萬幸沒事。楊銳交代過她不要亂跑,卻不想今天到這裡來。
“怎麼,我來教堂禱告孩子平安都不行嗎?”程莐笑著道,現在的她不再青澀,眼眉嘴角都有著成熟的韻味,孩子生完之後身材恢復,怕是要比以前更有味道,
“你……”楊銳無言以對,現在這女人依仗著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會撒嬌了。其實楊銳責怪她來不是因為保密問題,而是擔心她自身的安全問題。“早就應該把你送到夏威夷去。”
“你敢!”程莐佯怒道:“你要是敢把我送出國,那我就讓你兒子入美國籍。到時候給你養出個香蕉人來。”
程莐這邊進了閣樓,楊銳眼色之下陳廣壽退了出去。只等都沒有人呢,楊銳這才把女人摟了過來,柔聲說說道:“怎麼,家裡待著太悶?”
“不是!”程莐道。“瑛姐給我來信了。”程莐一說瑛姐,楊銳心中就是一跳,只聽她再說道:“她現在問我要錢。我能給她嗎?”
在某一次程莐承認之前給方君瑛匯過錢之後,楊銳和她之間對於同盟會的話題不再是禁忌。但是楊銳只是和她商談,並不想緩和與同盟會的關係或者支援同盟會。今天程莐來楊銳只以為她是想自己的。誰知道鬧了半天還是方君瑛在作祟。他沒好氣的道:“你今天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我…”程莐語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