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那些權貴榨出錢來,那以後國家怎麼辦?這是虧他想到出來!”
“其實英國人不在乎誰當家作主,他們要是的就是利益不能損失,權益不能減少,怎麼談都是這樣。要想突破,除非是國內發生鉅變,這樣他們就不得不支援我們。”謝纘泰道,英國人的態度他算是摸透了,該結交人也都結交了,剩下的就是看崇禎計劃執行的怎麼樣了。
“重安兄。如果北京被一鍋端,那英國人……也不是,”楊銳有些詞不達意。“事情都有趨勢的,一旦北京被端,就怕趨勢不是往好的方面走,而是往壞的方面走。滿清的那些王爺貝勒要是沒有抓全,而是躲到東交民巷去了,鼓動洋人幫著救國,那就不好辦。”
楊銳是越想越鑽牛角尖。認為雖然洋人沒有道理相幫滿清,但是萬一出幾個犯傻的洋人,那事情就要往壞的方面去了。沒有人能完全掌握局勢的發展方向。很多時候只能靠運氣。
看到楊銳想過火,謝纘泰道:“竟成,洋人不可能幫滿清的,最多隻能收留幾個滿清的勳貴作為以後刺激我們的手段。但這並不是有礙於大局。”
楊銳也知道自己想過了。只道:“還是不說這個了。羅斯福那邊怎麼說?他人在哪裡?”
“他人在非洲,去年就去了那裡打獵,現在估計到了英國。他完全不贊成塔夫脫的政策,只是因為兩人太過熟悉,他反倒不好明言指責他什麼。他現在倒建議我們等下一屆總統當選時再進行舉義,這樣他有把握說服國會支援我們。”
“下一屆總統,那不是要等到1912年?”楊銳笑道,”現在共和黨內部都趨向分裂了。他怎麼能保證下一屆總統是站在我們……”說到這裡楊銳明白過來,道:“難道是說。他下一屆還想競選總統?”
“他雖然沒有說這個意思,但是我看他有這個意思。”謝纘泰判斷道,“塔夫脫做事情太實,羅斯福則很虛,羅斯福大張旗鼓玩虛的地方,現在都被塔夫脫結結實實的做實了。這就弄得塔夫脫以為自己是在執行羅斯福的策略,其實他做的正是羅斯福所反對的。而政治上的東西又只能意會不可言傳,說到底還是塔夫脫太傻了,不是做總統的料。據說他本來只想做**官的,但是他的妻子要嚐嚐第一夫人的味道,就慫恿他競選總統了。”
本來以為塔夫脫金元外交會對復興會有利,但因為復興會一時間拿出不什麼好處來,美國人就馬上轉向滿清的懷抱,真是期貨不如現貨。楊銳心中感嘆,又再問道:“那羅斯福身體怎麼樣了,他還能支撐幹一年總統?”
“應該能,一隻眼睛雖然瞎了,但另一隻還是能看得清東西的。身體也很強壯,再幹幾年應該沒什麼大礙。”謝纘泰說道。
“他做總統……”楊銳思索著,他對於美國那些總統並不是完全明白,只記得胡佛、小羅斯福、肯尼迪一類,對一二十年代的總統並無印象,只好道:“那就私下支援他競選吧,若是他能選上,那就再好不過了。還有你這次,紐約那邊去過了嗎,銀行團的人怎麼說?”
“銀行團的人沒有說什麼。”謝纘泰有些擔憂。“現在他們靠著與德國中國結盟為施壓手段,已經擠進了四國銀行團。鐵路國有案、幣值改革案、振興實業案,這些都錢加起來有一千多萬英鎊,美國人能分到兩三千萬美元貸款份額,這暫時滿足了他們的胃口。所以他們不但不支援革命,反而還是擔心革命會造成破壞,竟成,我很擔心橡膠股票的事情啊。”
“怎麼說?難道他們聽到了什麼風聲嗎?”楊銳猛然的警覺起來,他擔心橡膠股票的事情會有反覆,畢竟歷史已經改變太多。
“不是。他們沒有聽到什麼風聲。我就是擔心,現在洋人都站在滿清這邊,一旦滬上還有倫敦股市有什麼異常,那麼事情就會不好辦啊。”謝纘泰現在的許可權越來越高,會中的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