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嚴州堅持到幾年後的全國大舉義。第六、第十兩個鎮,被我們打殘多次,但都沒有完全消滅,幾經補充又變得生龍活虎。這一次,我們就是拼著殘勝,也要把這兩個鎮成建制的消滅,讓滿清的東線再無新軍,大家說,這能不能做得到?”
林文潛不說還好,一說只把屋子裡的氣溫抬高了十度,他話說完,在做的旅團營長,臉上都是紅撲撲的,心裡狂跳的厲害,只等他一句‘能不能做得到’問過來,諸人都是大聲喊道:“能做到!”聲浪只震屋宇。
見把諸人的勁氣都鼓起來了,林文潛不再多言,只是對著諸位軍官一個利落的敬禮,諸人見他敬禮也齊刷刷的回禮。而後便出去了。
二十多個人一走,周思緒才拿著電報對著他道:“各地的電報破壞小組都已經準備就緒,只等開戰之後切斷整個浙江的電報線。”
“好!”林文潛道:“其他各處的清軍有異動嗎?”
“沒有異動。徽州那邊的湖北新軍第二十一混成協剛到,正在就地休整以待等後續的軍資。”周思緒道,“這個第二十一混成協革命黨很多,裡面有我們不少人。”
聽聞新來的新軍居然有很多自己人,林文潛笑道:“能陣前舉義嗎?”
周思緒聞言搖頭道:“很難。只能對天放槍估計。”
“估計參謀部還有其他什麼安排也說不定。”林文潛還是笑道,與嚴州革命軍交戰的新軍中,不少都是有自己人的。但是參謀部從沒有讓這些部隊陣前舉義過,究其原因,應該是在佈局以後。這些自己人對於嚴州方面幫助並不大。不但幫助不大,嚴州甚至還要去幫助他們,即:如果有那個軍官對於滿清太過死忠,那麼新軍裡的革命黨就和革命軍串通。只把其人消滅或者其部消滅。而對於自己人的隊伍,則多有襄助,打戰之時進進退退,如像西洋人跳舞一般,很有配合,其目的在於讓自己人立功升官。地形不熟、訓練不足、同隊挖坑,只讓清軍軍官一說到上戰場就是恐懼,生怕哪裡來的子彈把自己的腦袋給打裂了。
“對面的清軍呢?情況有變嗎?”問完其他地方的清軍。林文潛又把注意力轉向對面的敵人,陣地戰他在東北是打過的。但是手下這些人,都是山地戰出身,他生怕情況有變之下,對於窄溪的進攻會失利。
“就目前看,沒有什麼變化。”周思緒道,第六鎮是沒有革命黨的,但是場口和窄溪是有探子,加上無線電報,那一邊有什麼訊息也會馬上傳過來。
“嗯,有什麼變化馬上通知我。”林文潛叮囑道。“此戰非同小可啊。”
林文潛感嘆此戰非同小可的時候,第六鎮統制官趙國賢站在炮營,對著炮隊第六標的標統馬良也是這樣感嘆,“此戰非同小可。”
自從良弼任第六鎮統制官被亂黨打了一個大敗之後,陸軍部就把他革職了,而後由趙國賢來接任統制官一職。上任之後雖然沒有大規模戰事,但是在小規模的交鋒中,趙國賢還是發現營及營以下的交鋒,己方完全是被對方壓著打,只有到了標協這個層面,靠著炮隊的火力優勢,己方才能獲得勝利,不過,這種勝利只是把亂黨打退,並不能殲滅他們。對於這茫茫群山,自己是永遠跑不過亂黨的。炮隊是和亂黨對陣的勝利所在,是以在進攻的前夕,趙國賢非得要親自來這裡看一看。
炮隊這麼受大人的重視,標統馬良很是欣喜。“大人,您就請放心吧。只要我標炮口所指,亂黨一定是灰飛煙滅的。”
“哎。一年前各部自顧自己私利,絞殺不得力,現在亂黨其勢已成,而且悍不畏死,戰法還極為出眾,我不得不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