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啥書啊,俺給你買成不?”
“你幫俺買?”
“是啊。俺買,算白給你的。只要你把出營證讓給俺,俺就白買給你。”陶長貴終於說出了要求,他一臉期望的看著石頭。
聽聞陶長貴的要求石頭也是驚訝,“叔。你前天不是……哦,俺知道哩。你要去找窯姐兒。”
“胡說。小孩子知道啥。毛都沒長齊呢。”自己的打算被他叫破,陶長貴緊張的一把拉著他,就想封他的嘴了。
“哼,就知道你好這口,上次出營也去了吧?難怪身上一股娘們的騷味,你也不怕紅布條抓。”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就問你。出營證你讓給俺成不?……”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陶長貴終於從石頭手裡把出營證弄了過來,不過最後石頭沒要他買書更不要他的錢。這個小崽子,心眼怪多的。欠人情可比欠錢難還,陶長貴嘀咕道,第二天一早他就出了營,出營證上面的六個小時他可一點兒不想浪費。
陶長貴進城之後就到了怡香院門口,見四處沒有憲兵,他趕忙豎起領子縮著脖子快步進了客堂,之前他還以為自己算是早的,進去一看只見裡面站滿了二師的大頭兵,他正想要何時才能輪到自己的時候,只見一個大茶壺看了他一眼,眼神特意的在他腳上那雙時常擦的雪亮的皮靴上停留了一會,便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對他道,“這位爺,這邊請,這邊請……”
陶長貴一時間有些奇怪,滿屋子裡的人怎麼就挑自己呢,難道,他眼角餘光掃向自己的肩章——他剛提幹是個少尉副排——不對,等著的那些兵裡頭也有尉官,甚至校官都有。心中雖然這樣想,可陶長貴還是跟著大茶壺轉進後堂,拐了幾次就被送進了一個屋子。
進了屋子的陶長貴忽然有些後悔,這地方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大炕頭,而是大姑娘的香閨,屋子裡四處的擺設無一不精緻,裝飾無一不奢華,便是那個燒著炭火的火盆都透出大戶人家才有的氣派,再加上空氣中飄著的那種暖香,真是的讓人全身的毛孔像吃了人參果般的舒暢,不過感官上的愉悅並沒有讓陶長貴失去頭腦,他腦中的第一反應是不是大茶壺帶錯的地方,第二個反應就是這個睡一次得多少銀錢啊。
正在陶長貴忐忑的想逃出去的時候,一個身著翠綠衫兒的俊俏人兒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然後輕盈的對著他福了一福,然後脆生生的說道:“老爺萬福。”說罷便上來要把他的軍大衣給脫掉。恍惚間陶長貴只感覺有一個天仙摸樣的人兒飄了過來,香風撲面中就覺得軍大衣給脫下了,他正想問價錢的時候,便有一隻溫軟香膩的小手拉著他往屋子裡的雕花大床走去……
**初歇,陶長貴是感覺在夢裡一般,他已經不在乎什麼銀錢不銀錢了,這一刻的舒爽讓他感覺之前的時日都是白活了。擁著胸前白嫩的人兒,陶長貴有些不想起來了,按照窯子裡的規矩,好事做完就得起身的,免得耽誤人家下面的生意,可是……陶長貴正糾結間,卻不知道懷裡的美人兒已把床頭邊的煙槍點著,抽了幾口後就要塞在他嘴裡讓他吸,美人兒的舉動讓他驚懼起來,他可是知道軍中是怎麼處罰那些抽大煙的——不是開革,而是綁起來關號子裡,然後等煙癮發作時讓餘人去參觀,看到那些人形如厲鬼的模樣,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俺不抽!俺不抽!這個,不能抽啊。”陶長貴有些驚恐的叫了出來。
美人兒卻是不併不聽他的話,含著一口煙便要往他嘴裡渡過來,陶長貴卻是不接。他不消美人恩,美人可就是要生氣了,氣氛尷尬間他正要起身離開,卻被美人兒的芊手拉著了腰,然後在一瞬間抽泣起來。“奴家只是想讓老爺解解乏。卻對奴家這般兇……”
平生只睡過大炕頭潑辣窯姐的陶長貴那見識過青樓裡膩人攻心的手段,趕忙不敢動了,看著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