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用力敲擊它除了製造噪音之外毫無意義,哎!這真不是紳士行為。”楊銳搖頭奚落道,再次把朱爾典的談話打斷。地磚之說讓朱爾典氣得臉色發青,但他終於很紳士的忍下了。“我對不列顛素來保持敬意,政府的改革沒有、也不會觸動不列顛的關鍵利益。但是,朱爾典先生,如果英國也參加戰爭,那麼一旦日本失敗,貴國花費七十年努力而獲得的東西,就很有可能會被他國奪走。貴國真的要把這些東西放到賭桌上嗎?要真是這樣,我只能說真是太遺憾了。要知道,輸了貴國什麼都會沒有,贏了也不會多得到什麼,所以我認為,做出這個決策的人真應該被貴國國王絞死。”
“總理閣下,你這是威脅嗎?”朱爾典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楊銳就易怒,聽到他暗示自己應該被國王絞死,他又是壓抑不住的咆哮。
“不,這只是忠告。我實在是不願意與貴國為敵。”楊銳對他的怒狀賞心悅目。“現在是貴國一直在支援日本侵略我們,朱爾典先生,日本能做的事情我們也能做,我真買看出來他們現在還有什麼價值值得貴國如此支援。他們不就是有海軍嗎,等過幾年我國也可以建一支艦隊,這不就完了嗎,英日同盟,換成英中同盟那多好……”
楊銳一直在自說自話,根本就不把朱爾典的威脅當回事,甚至還繼續提什麼中英結盟。朱爾典卻知道,這無非是痴人說夢,以中國的地緣和國力,一旦真的復興,那勢必會威脅大不列顛在亞洲的所有殖民地,這其中就有英王皇冠上的明珠:印度。可以說,中英兩國的矛盾是亞洲級別的矛盾,而英日之間的矛盾只是中國勢力範圍的矛盾,兩者根本不可相提並論。
楊銳嘀咕中英結盟的當口,朱爾典站起身,而後從內夾帶裡掏出一個先令,扔在茶几上輕蔑的道:“這是我賠償地磚的錢,包括上次的,剩餘的部分則是小費。”
“不,剩餘部分我將會讓人換塊鋼磚,這樣閣下下次就不需再賠款了。”楊銳聞言並不惱怒,把小費說成了賠款。
送走第二個遊說的人,再來的就是自己人了。將幾個復興會常委迎到內書房,並告誡李子龍下午不再見客之後,楊銳才看對諸人道:“這次來可是因為中日開戰之事?”
楊銳說中日開戰而不是中日和談,這讓蔡元培一愣,他看了楊銳一眼,道:“正是為此事而來,重安那邊談判馬上就要結束了,要還是和日本針鋒相對,那戰事就無可避免。竟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可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啊。”
“你們的想法呢?”楊銳看向除謝纘泰、虞輝祖之外的兩人,他知道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參謀部的計劃也應該要和他們交個底。
“其他都可以讓步,但日本政府必須正式向我國道歉!”秋瑾堅持道。她雖是常委中的最末一位,但素來利刃般的直抒心意,從不掩飾。
“我同意璇卿的說法。”杜亞泉緊接著道。“如果這次不能讓日本政府正式道歉,那下一次就會出更大的事情。”
秋瑾和杜亞泉說完,謝纘泰並不說話,他是中日本次和談的總代表,楊銳在離京之前早就向他交代了不少事情;而虞輝祖,所有資金的走向都是他操辦,楊銳腦子在想什麼他很情況。
楊銳沉默了一會,等書房中標誌附近都已警戒的白燈亮了之後,他才出聲:“其實大家早就要開一個會的,今天既然大家來了,那事情正好可以交個底。”
楊銳說完要交個底卻不知道從那裡開始說,畢竟整個萬曆計劃太大,而且極為驚人。在他的思考的時候,其他委員都看著他,這些人早就知道參謀部制定對日作戰,卻不知道詳情。
沉默了好一會兒,楊銳才道:“參謀部幾年前在制定崇禎計劃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