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害不可避免,但是能降到最低。兩人到最後似乎是在印證哲理般的辯論,誰也沒有說服說,看著探視的時間已到,楊銳只好告辭了。
辭別王季同的楊銳臉色更是陰沉的很,這種陰沉源自於同志的不理解,同時也是出於王季同所說問題的擔心,未來會怎麼,他此時似乎又有些迷茫了。在這個時候,一個白人巡捕走了過來,道:“先生,有一個先生想見您。”
聽聞有人想見自己,楊銳一點也不慌張,他早就猜到那個叫蓋溫特的少校估計會得到自己探視的訊息,其實他的本意就是想見見這個人。看看是不是有油水可撈。
楊銳被帶到二樓的一個房間,一個三十多歲的白人站在那裡,金色的頭髮白色面板並沒有讓人感到特別。只有那一對看似漫不經心,但卻極為犀利的眼睛讓人印象深刻,楊銳正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打量著楊銳,高大的身材,暱制的灰色大衣,整潔的馬甲、白色襯衣以及一絲不苟的領帶。如果不是黑頭髮,蓋溫特完全要把他當成白人。
“米斯特楊,見到你很高興。”蓋溫特客氣著。伸著手用英文說道。
雖然眼前這個人恨之入骨,但楊銳還是把禮貌摘下點頭示意,而後客氣的道:“少校先生。”手和他握在了一起,這個英國人手很冰冷。但又有些滑膩。讓楊銳感覺抓著了一條蛇。
手握了一兩下便分開了,蓋溫特少校請楊銳坐下後便微笑著沒有說話,他想等楊銳開口,而楊銳也是沉默,在一邊看著蓋溫特微笑,他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後世電影裡的007,以為他只是英國海軍或者陸軍的情報官,不過即使是這樣。他的墨鏡也沒有摘下來,人的眼睛會出賣很多秘密。他不想讓這個英國人看到什麼。
見對方優雅在等自己的說話,蓋溫特手動了一下,然後道:“米斯特楊,我想我是不是應該叫你wang…qi…nian?”
蓋溫特一說到王啟年,楊銳心裡便是一震,瞳孔忍不住收縮,不過幸好他的墨鏡還在戴著,他笑道:“少校先生,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王啟年似乎是一個馬匪,你看我像麼?”他說完把墨鏡摘了下來,讓蓋溫特看到自己的臉,槍傷之後楊銳蒼白消瘦,顴骨微突,而他在東北的時候鬍子拉碴、臉膛發黑,壯實的很。再加上相由心生,蓋溫特即使看過日本人提供的王啟年細緻畫像,也感覺兩人真的不像。
其實在蓋溫特剛才的觀察裡,楊銳是一個很有防備的人,所以他想一開始就用言語讓他的心防鬆動,好對自己敬畏,一旦達到這一點,那麼後面的談話就會很順利了,不過剛才楊銳的眼睛的變化他沒看到,摘下墨鏡之後兩人又確實不像,他只好再道:“威廉;雷奧先生難道會給一個馬匪做參謀官?”
蓋溫特射來的‘王啟年’那一箭被楊銳化解,後面的話就更好應付,楊銳暗自呼氣,讓心跳變慢,然後道:“德國佬在乎的只是錢,當年他便把工部局的賠償給獨吞了,你真認為一個德國佬會毫無目的的幫俄國人打戰?”
“是這樣嗎?”蓋溫特知道那一次工部局似乎賠了不少錢給德國人和眼前的楊竟成,但不知道他們之間拿到錢之後怎麼樣。
“一個不信仰祖國的人還能在乎什麼?不過,他倒對你們挺恨的。呵呵。”說到這,楊銳不由的輕鬆的笑了起來,獨立軍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認的。他同時埋願自己太過粗心了,雷奧就是一條明晃晃的線索,因為槍擊一事自己和他聯絡起來,而後雷奧所做的一切都會讓熟知這件事情的人想到自己。
看著楊銳坦誠的眼睛,還有他臉上自然表情,蓋溫特沒有辦法去印證自己的猜想,他只好退了一步,然後道:“許多德國人都不喜歡英國人,還有法國人。米斯特楊,你如果和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