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如此的表情。
楊銳見他這樣,道:“是不是我說要革命,就讓你找到了應該立憲的藉口?凡是敵人反對的,就是我們應該做的。”
呂碧城不答話,只道,“去年間,有革命者秋先生來天津與我一會,碧城倒是可以把她介紹給先生認識。”
“秋先生?”
“是秋競雄先生,浙江紹興人,也是持革命之說,她去日本遊學之前,來天津與我辯駁一夜,先生當和她志同道合。”
楊銳還是不明白這個秋競雄是誰,不過能和她辯駁一夜,應該是個女子,加上是紹興人以及遊學日本,就不由的想到了秋瑾。其實在楊銳的心裡,對秋瑾、陳天華、吳樾這種人很矛盾,一邊是敬佩他們,一邊又覺得他們的太過剛烈,會對革命不利,他現在能做的,只是希望他們不死。
“呂先生誤會了,我和秋先生並不完全是志同道合的。”楊銳道。
“怎麼?先生難道不是革命黨,不是以排滿為己任?”
“革命若只是排滿,那不是太膚淺了。滿人該殺,有些漢人也是該殺。**是為了滿清之福祉,立憲是為了士紳之福祉,而革命當是為了勞苦大眾之福祉。呂先生為女子公學總教習,想必該在士紳中也多有影響,正所謂屁股決定立場,鼓吹立憲當在情理之中。我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楊銳說罷就端茶送客了,呂碧城也只好起身,不過她問:“還未請教先生大名?”又怕楊銳忌諱,再道:“碧城為人,還請先生放心。”
楊銳其實也不懼,不過不想連累白雅雨等,起身拱手道:“還是下次見面之時,我再自我介紹吧。呂先生不送。”(未完待續。。)
第四十六章 是我
呂碧城走後,待白雅雨走開,陳廣壽小聲道:“先生,這個女子……”
陳廣壽在南非、東北待的久了,少見打扮入時的女子,此時見到這麼一個靚麗女子,還能和楊銳談幾句,不由得的希望楊銳能把她爭娶過來。其實楊銳的婚事已是很多人的心病,革命是拋頭顱撒熱血的,楊銳一代單傳,馬上三十歲了,還是要早早留後的好。可楊銳並不這樣認為,蔡元培派來的女學生都給他扔給杜亞泉,章太炎的女兒年齡芳鄰正佳,本想託王季同做媒,但王季同諮詢之後被他婉拒了。
“她。”楊銳對呂碧城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覺的這個女人太高傲了,特別是最後自己拒絕說出名字,怕是把她氣著了,而且這人穿的太奢華,很不實在,作為曾經是**絲的楊銳,看見這樣的女子就怕自己的錢包不夠厚。
大禮堂休息室又待了一會,五點半鐘的時候,楊銳一行人才出了學校,準備回租界。陳廣壽船票已經定好,在租界紫竹林碼頭上船,是英國的輪船,票價極昂,每人需十五兩,但為了安全,也不得不如此。現在天津的諸事都已完畢,行程中最危險的一段就是從天津法政學堂到租界這三四里路,只要到了奧國租界那就安全了。
楊銳和白雅雨在馬車內聊著天,陳廣壽則在前面一輛馬車上四處張望,越是靠近澳租界,他看見的巡警越發是多。幾乎每個路口都有,又走了一段,臨近大經路(今中山路)的時候。收到前方線報的他,假裝買東西,讓馬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前車一停,後面的車也停了下來,楊銳心中正疑惑間,陳廣壽過來道:“先生,情況不太對。”
“怎麼不太對?”楊銳道。
“現在每個路口都有巡警。越是靠澳租界越是多,我怕……”陳廣壽說完,又道:“白先生還是先行迴避吧。萬一有事,牽連在內可不好。”
楊銳聞言臉上開始凝重起來,也對白雅雨道:“雅雨兄,咱們還是就此別過吧。”
白雅雨級別較高。會中一些事情還是瞭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