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其實就是後世的社會黨的集權策略,透過革命以佔領地盤,透過改革而重塑社會,前者是短期行為,後者則是長期行為,只革命不改革中國復興無望,只改革不革命中國復興也無望——楊銳越寫越興奮,幾天時間一晃而過,等到落筆之時,已經到了橫濱,這船票最多也就是買到橫濱,去東京還要二十多公里。
虞自勳此時早就在碼頭等著了,幾天前他還在大阪參加博覽會,收到電報之後就馬上回東京了,電報上交代的報館和安排講演等事情他都早早的安排了,只要楊銳一到就可以決定。和虞輝祖一樣,他也是對楊銳忽然來東京有很大的疑惑,加上辦報和講演,實在是搞不太明白怎麼回事。遠遠就見楊銳同著兩個人出了船艙,順著梯子往下走,他馬上揮手大叫,只見楊銳在接人的人群中掃了一眼就看見了自己,也是揮揮手。
作為後世最恨的國家,楊銳和所有的憤青們一樣都是希望自己能全副武裝的強行登陸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拿著行李,捏著船票斯斯文文的上岸,他希望以後沒有在中國發生那樣殘忍的事情,這是他的任務,也是決定革命的最大動力。和虞自勳擁抱了一下,就介紹同行的諸人了,虞自勳招呼車伕幫忙拿行李,然後帶著眾人出了碼頭區,上了等候在外面的馬車。此行的地點是留學生會館,按照虞自勳的說法哪裡到碼頭還是有個幾十里路的,做馬車過去還得兩三個鐘的樣子。
旁邊有外人不好說什麼,楊銳只好說了滬上工廠的一些情況,聽到工廠已經在按照裝置,產量馬上就翻幾番虞自勳很是興奮,大阪博覽會徹底的把味jīng抄熱了,之前滬上只是分了一半的貨過來,但是一個月也才只有四萬件,根本就是不夠賣的,這還是隻裝的五十克的小包裝,要是大包裝那件數更少,現在出面頂風頭的那個rì本人已經每天都是大宴小酌的了,商人們都在巴結他,好事不少,但是氣人的事情也有,博覽會rì本展會方故意將找人在人類館內演示中國人的一些陋習,比如女xìng裹小腳和男人吸大煙等以證明中國為野蠻民族。
“原來還有這事情,”楊銳問道:“那沒有人去找博覽會方面抗議嗎?對方不理會可以找大使館啊。”說完又想到現在的大清領事應該未必有這份見識,就是有寧人息事的想法也是佔主流的。
虞自勳說道:“當時幾個留學生見了,當場就和rì本人抗議了,但是rì本人沒有理會,後來就以留學生會館的名義致函給朝廷的貝子載振等人,這時rì方這才慌張,匆匆撤去了。”
楊銳點點頭,從這件事情看這留學生會館還是有些頭腦和能量的,看來自己還是小心應對才好,不要又和上次一樣,搞得不歡而散。留學生會館是在神田區,周圍都是似乎都是學校,繁華程度遠遠不及滬上,就連高一點的樓也不見,大部分都是兩層木屋,街道用石頭草草鋪就,來往的大多是身穿和服腳踩木屐的行人。
馬車先是在一幢房子前停下,虞自勳介紹說這是新租的房子,以後將作為報館用,馬車剛停,盛書動一個人早在門口候著了,本來他也是要去碼頭接行,但是虞自勳考慮到一輛馬車坐不了那麼多人就沒有同意。大家見禮之後就先進房子休息了,和中國不同,這裡進了房門就要脫鞋的,光著腳走在地板上,要是在來點rì本哆哆嗦嗦的音樂那就是完全是rì本味了。
本想休整後下午再去留學生會館的,但是同來的朱老爺卻是很急的,他聽虞自勳說留學生會館就是不遠的地方,一放了行李臉還沒洗就跑了說要先去會館。其他人沒辦法,只好一同趕去。會館其實就在幾條街之外,傳統rì本房子的式樣,兩層的木頭房子,倒是很寬大,有五六間的寬,門口有一塊牌子——清國留學生會館,進去就有學生接待了,被請到接待室,東京這邊早已知道楊銳諸人的行程,本已經派人去碼頭接船,但是被虞自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