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王季同也沒問,他此時想的是楊銳終究沒看錯布林什維克那些人:狡詐、下賤、毫無信義。只是想到‘毫無信義’時,王季同又想到昨日早上稽疑院透過的那個提案,說蘇俄下賤、毫無信義,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先生。張實來了。”郭弼這個副總參謀長客串了楊銳的秘書,他報告張實來了後又道:“外交部的一個侍郎和美國大使司徒雷登也來了,他是為燕大的學生和被捕的美國人來的。”
“司徒雷登?”楊銳笑了笑,“讓範安去見他吧,他是憲兵司令,我不是。”
“可他就要見先生。”郭弼道。
“那告訴他。我很困,要見的話下午睡醒再說。”楊銳不在乎的道。隨即看向剛剛進來的張實,道:“那邊審的怎麼樣了?”
“全審完了,先生。”張實親自拿著一個卷宗,同志社特派員居正被運輸大王常凱申關在柴油桶裡,而後交給了西廠。為了保密,剛才範安並未對外宣佈此人已經被捕。
“此人叫居正,原名之駿、字覺生,湖北武穴人。神武前六年保送日本政法大學預備部學習。同年加入同盟會。是同盟會最老的一批會員之一,參與雲南叛亂,在城破前逃脫。本次是持孫汶遺孀宋氏的書信至戶部侍郎孔祥熙府上留宿的,所以之前沒有被查出來……”
說到這裡張實忽然淺笑了一下,插言道:“孔祥熙事後大概是察覺了他的不對,將其逼出孔府後又立即親到京師巡警廳報案,基本將自己失察之罪抹的一乾二淨。
他還供出一個叫的俄籍猶太人——我們拿了蘇俄大使館人員的相片給他辨認——此人明裡是蘇俄大使館的三等秘書,實則是蘇俄對外情報局ino的間諜。來京的時間不到兩個月,對先生的暗殺就是他籌劃的。居正的供訴雖然完整。但我感覺他有故意將我們往蘇俄上面的引的企圖,這個叫艾丁格的俄國人到底在刺殺中持何種態度還未可知。再考慮到蘇俄國內正在大規模肅反,駐華大使鮑格莫洛夫並不是斯大林嫡系看,斯大林對此是如何態度我們難以判斷。”
聽聞張實說到蘇俄肅反,對蘇俄情況不太明瞭的王季同道:“蘇俄現在的情況很亂?”
“是的,小徐先生。蘇俄現在內鬥的厲害。”張實解釋道:“現在是斯大林主政,他正在以新培訓出來的布林什維克替代老一輩打天下時期的布林什維克,像我們熟悉的季諾維耶夫、布哈林等人都已被槍決。但蘇俄老布林什維克遍佈各個崗位,他們依然趨向托洛茨基所謂的世界革命政策,有些像鮑格莫洛夫這樣的人暫時還沒有受到牽連。”
“那個案子呢?是托洛茨基的餘黨做的。還是斯大林下令的。”王季同又問。
“這個很難判斷。”張實在沒有掌握充分的證據前,並不敢擅自判斷情況,這畢竟關係到兩國邦交。他見楊銳也看著自己,只好道:“我的猜測是蘇俄正有意將我們和日本往對美戰爭上推,這點從好萊塢各電影公司的突然轉變能判斷出來——這兩天幾乎所有的電影公司都說要拍中美、中日戰爭的片子,而美國諸多報紙、特別是好萊塢電影公司幾乎全被布林什維克滲透。我國現在是國民黨執政,他們主張和談,如果刺殺了先生,那兵變恐怕難以避免,我會********後自然會推動對美戰爭……”
見張實提到兵變,楊銳突然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按此計劃,為何蘇俄能確定刺殺後必會發生兵變?是否各將中有人已被他們收買或掌握?’
“這……”張實一時語塞,刺殺楊銳是一件驚天陰謀,從中能折射出很多讓人望而生畏東西,見楊銳提出此點,張實頓了一下才道:“先生,我想事後待情報完整,我會提交完整的分析報告。情況雖不至於悲觀,但也不至於太過樂觀。”
“同志社那邊是什麼情況?”楊銳點頭將這一點緊記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