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建幾個工廠。
以俄國現在的五年計劃,一旦發生經濟危機,木材、石油、糧食這些貨物價格巨跌、需求量也劇減,五年計劃即便是餓死人也難以為繼。斯大林同志剛剛上來不久,反對黨都還在彼得堡看著,真要出了紕漏,那可是對手們的把柄,五年計劃他無論如何是會強力推下去的。
這時候我們送錢上門,不說有賣地的錢,如果中國工人換成俄國工人,他還能收到大比外匯,這樣下來,他的五年計劃立即就可以升級。再說運河在俄國的土地上過,說起還是個把柄,一旦我們切斷西伯利亞大鐵路,他就切斷可以地中海運河,大家彼此彼此。
剛才我說俄國人獅子大開口要三億華元,可如果修運河的工人換成俄國人,他們開口就不會這麼多了。修運河俄國最少能收到一兩億華元外匯,再開口要個一兩億,這第一個五年計劃和第二個五年計劃購買外國裝置的資金就有了一大半,再加上自己原有的,五年計劃那是一定可以超額完成。”
楊銳說的這麼篤定,張坤也就只好將此當真了。臨走時他將兩份計劃都帶走,以求想辦法在不增發貨幣的情況下滿足專案所需資金。這其中難辦的還是歐亞運河計劃,東北水利工程資金需求還不到一個億,以東北百姓的富庶,僅僅內部集資、分期投入也能把水利工程修好。(未完待續。)
壬卷 家與國 第七十二章 實現
斯大林格勒在楊度看來和其他俄國城市並無什麼不同,但在陪同他參觀的駐蘇大使陳去病看來,這座城市卻是中蘇兩國邦交的轉折點。十二年前復興軍佔領此城,從而逼迫蘇俄簽訂彼得堡和約,雖然在中蘇友好之際這些事情俄國人少有提起,即便提起也只是以衝突簡而概之,並把責任全部推動今年剛剛驅逐出境的托洛茨基身上,但陳去病對此依然難得鄭重。
與陳去病同乘一輛汽車的楊度當然不明白他的心理,他看著遠處草原上已初現規模的巨大工廠笑著說道:“佩忍先生,那裡就是斯大林格勒拖拉機廠吧?”
“是。”陳去病道,“年產五萬臺拖拉機的斯大林格勒拖拉機廠,是俄國第一個五年計劃的三大機械工廠中的一個。本來我們只同意給汽油機的,但俄國同志想要柴油機,這差一點就沒有談成,最後還是總理開了口……”
“哦,真答應了他們?”全世界也就中德兩國大規模生產柴油機,德國主要是船用柴油機,中國則是車用柴油機,真把技術交給了俄國人,那以後互相競爭就危險了,所以楊度壓低著聲音問,故意避開前面副駕位置上的俄國翻譯。
“中蘇是兄弟之邦,柴油機既然蘇聯同志需要,為什麼不就能給?”陳去病並不降低聲音,反而提高了聲音,但臉上卻帶著笑意。“總理一貫對蘇聯同志關愛有加,他收到蘇聯同志的請求後,立即就發電報給了通化柴油機廠讓他們想辦法。最終是談成了。”
以楊度的經驗,外交官的話是不能信的。特別是陳去病笑得如此詭異,不過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車隊已經駛近拖拉機廠的大門,這裡可是人山人海、彩旗飄揚、樂聲喧天——一個看似是工廠總辦的俄國胖子站在轎車前含笑鼓掌,他身邊還有幾個俄國人,但吸引楊度眼球的卻是那些拿著鮮花、天真燦爛的俄國少女。車門一開啟,外面的聲音就把黃旗公務車給淹沒了,除了聲音,初夏時間的熱浪也讓人神經為之一緊。
“歡迎俄國人民的老朋友楊皙子特使……”為首的那個俄國胖子對著楊度等人作揖,顯得憨厚可愛。他說著漢語,但‘楊皙子’三字怎麼聽都感覺變扭。想來這句話應該是個公式,只要是俄國人歡迎的,都可以把名字往裡套。
正想著這個,舉著鮮花的俄國少女已經衝了上來,獻花之後還在他臉色親了一下,好在國際聯盟待久了,楊度對這種西方禮節並不陌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