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透過鐵路快速運走,大豆就只能海運了;再最後……,就是一個不太好的辦法,先是和氣象部門密切聯絡,想辦法儘早栽種;再則是控制水肥,以免莊家生長期太長,最後就是在農技員的指導下大面積噴撒乙烯利了,這樣一套做下來。糧食大約能提前個把月上市……”
“這能成嗎?”陶守和很是動容,他想了許多辦法,其中就有想辦法和洋商提前定價的措施,可從未從作物生長期上想辦法。
“技術上說完全能成的。”楊銳點頭。這是他以前去大理賓川收橙子的經驗——就全中國來說。除海南因為缺少晝夜溫差出來什麼綠橙外,雲南柑橘最早熟。在大理收五萬斤,包裝廠裡褪綠打蠟。包上複製紙,英文標英文箱——‘topsweet’。一到北京新發地就變成進口南非橙,一車掙幾萬;或是趁國慶中秋檔跑去江西。贛南地區不準採就去隔壁萬安,搗騰一車在當地褪綠,後拉到嘉興包裝廠裡打蠟包裝,英文標英文箱——‘sunkist’,一到滬上曹楊路市場就變成進口新奇士橙,一樣好幾萬。
水果如此,農產品亦然,一頭一尾價錢高,做早不做晚。經濟危機第一年,若是中國農產品能比美國加拿大提早一個月上市,即便有期貨交易,價格也要比後上市的美國麵粉賣得高;至於經濟危機第二年……,糧食棉花不是水果,放一年是沒問題的,所以第二年照舊抓瞎!
想到這裡,無比懷念水果販子生涯的楊銳搖著頭,道:“不過這隻能管第一年,第二年全世界都是滯銷的農產品,大家就聽天由命吧。
立中啊,經濟危機不是壞事。全世界賣糧食的也就加拿大、美國、阿根廷、澳大利亞、巴爾幹地區、印度,還有我們;俄國現在經濟還未復原,所佔的量非常少,甚至還要進口糧食……”
楊銳想著這幾個主要糧食出口國,猛然覺得阿根廷太過顯眼。他有點明白為何阿根廷以後怎麼也好不起來的原因了,這分明是被人做掉的緣故。有她在,美國糧食和英國殖民地糧食、牛肉根本就不好賣,做掉她,市場倒可以空出來——全世界小麥出口他佔了兩成,畜牧業佔的比重也極大。
“……,經濟危機其實是一輪洗牌,小麥我們不求擴大銷量,只求棉花的出口量上去。你自己算算,三百七十萬包棉花就賣了六億三千萬,要是出口七千四百萬包,那不就是十二億六千萬?其他幾樣加起來也不如這個多吧。”楊銳想著棉紡前景,覺得確實是勞金利器。
“那樣美國的損失就大了,印度也會不同意。”陶守和想著世界棉花貿易,覺得這很難實現。
“先不管同意不同意,我們的成本是多少?”楊銳問。
“我們……”陶守和再次開啟了他的本子,道:“西域、北庭、河南、山東、直隸這幾個是產棉大省,其中尤以西域北庭為最。那邊一畝田均產皮棉四十斤以上,棉質也好,每畝地能收四塊五以上,比種糧食的收益高一倍。不過關內的糧食運過去每噸運費要三十,糧食價錢不下掉下來種棉的人就會很少。”
“那成本呢?”楊銳明白農民的選擇,種田即掙錢,要是種糧掙錢,他們馬上會該種糧食,
“幾乎和種小麥相同,但人工就多了。”陶守和道,“和種麥子比,種棉花的工時是種小麥的五六十倍。種的少農戶自己可以幹,種的多了僱工就很不划算了。以小麥和棉花比,一擔小麥所耗費的工時,美國加拿大是三點九,我們是六十六點七;每包棉花的工時,美國是兩百六十八,我們是一千四百二十個。' 注136
以工時算,五口之家四個勞動力,也就只能種五畝多棉花。這樣種瞭如果不再僱工就不能種別的莊稼,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