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怒氣衝衝,臉都漲得通紅,邈邈不由地向後退了幾步。
“陶可還把你也帶到這兒來了?Shit!”他猛地爆了粗口,下了邈邈一大跳,還不等邈邈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他抓住,被他拖著往外,“跟我走!”
他走得很快,邈邈跟不上他的節奏,不得不兩步並三步的小跑。
陶可也推開了門進來,停在了陳子橋的面前,“陳子橋,你在幹嘛?!”
陳子橋眉頭越周皺緊,太陽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他鬆開邈邈的手,指著陶可:“陶可,我之前警告過你,不要再把蕭邈邈帶來這種場合,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耳邊風怎麼了?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你是我誰誰誰啊?我愛帶誰來就帶誰啦,你管得著嗎你!”
“你別忘了我是你經紀人!”
“經紀人?哈,經紀人!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馬上就要和公司解約了!”
陳子橋怔了一下,幾秒後不怒反笑:“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可是蕭邈邈我一定要帶她走!”
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邈邈太陽穴又開始凸凸地跳,本就虛弱不適,被他們這麼一鬧,更是煩躁地不得了,肚子也越來越疼。
邈邈喘了口氣,對陳子橋說:“你們別吵了。陳子橋,是我要陶可帶我來的,你別怪她了。”
陳子橋盯著她,瞳孔迅速收縮,他似乎氣得不輕,這次沉默的時間稍久,他才開口對邈邈嚴肅地說話:“蕭邈邈,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怎麼這麼不潔身自好,你能不能為阿遠考慮一下?你心裡到底有沒有他啊!”
邈邈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她瞪大眼睛,對陳子橋的批評不可置信。過了幾秒,她立即低下了頭。
邈邈保持緘默,陶可卻看不下去了,衝著陳子橋喊:“陳子橋,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你就這麼妄自判斷邈邈?你是女人嗎?你只會從你自己的角度考慮,你自己自私的可以,有什麼權利指責她!陳子橋,你現在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我就當自己瞎了眼!”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陳子橋臉色暗沉,猶如冷風過境,儘管在室內,但是周圍的氣壓已經冷至了冰點。
長長的冷漠在二人之間蔓延,最後陳子橋冷著臉打破了僵持:“再問你一遍,走還是不走?”
陶可咬了咬牙,說:“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不走!”
“行,那我帶蕭邈邈走。”
陳子橋轉頭卻不見了邈邈的身影,他低頭一下,只見邈邈蹲在地上,雙手伏地,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他連忙衝了過去。
“蕭邈邈,你怎麼了?!”
陶可聽到冷靜自持的陳子橋聲音都變了,回頭一看,大驚失色,也奔了過去。她頓了下來,扶起邈邈的臉,抬頭的一瞬間,陶可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邈邈的臉上已無血色,嘴唇白的像上了一層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刻不停地往下滴著,劉海早被汗水浸溼。
好一會兒,陶可顫著聲音問:“邈邈,你怎麼了?啊?”
邈邈咬牙切齒地從牙齒間擠出了兩個字眼:“孩子……”剛說完這兩字她就閉上了眼,倒在了地上。
陶可著急地喊:“陳子橋,你愣什麼!快送邈邈去醫院!”
陳子橋從口袋裡抄出手機,丟給陶可,一面橫抱起邈邈向停車場奔去,一面對跟在他後面的陶可大喊:“打電話給郜臨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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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起時,郜臨遠正開著他的邁巴赫送舒寧回家。
他的心有點莫名其妙地慌,他扯了扯領帶,開了一半的窗戶,冷風呼呼刮到他的臉上,他深深撥出了口氣,才稍微好受一點。
“臨遠?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舒寧看他三心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