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最終劉鋌戰死,部眾被殲。
初五,朝鮮兵在富察戰敗,投降金軍。楊鎬驚悉三路喪師後,急令東路李如柏部火速撤退。該部在逃回途中,自相踐踏死傷千餘人。
城外戰捷的諜報先是源源不斷的送回城內皇宮,然後再由各貝勒府的管事奴才將平安的喜報帶回府中。
雖然我每日故作鎮定,毫不驚慌,專等著歌玲澤將打探回的最新動向轉告於我,但是內心深處卻仍是暗自為皇太極擔憂著。
背上的傷口未曾傷筋動骨,養了兩日我便已能從床上坐起,下床略略走動,也因此才弄明白為何那日哲哲前來探我,居然還要人通稟——只因此刻在我的房門之外,竟是一溜排開站了十多名正白旗侍衛。
托腮望著窗外來回晃動的人影,我大為氣悶,無論我把傷養得多快、多好,都不可能趕在皇太極回來之前跑出四貝勒府去,我已被他禁足!這間屋子,哲哲固然是進不來,我也同樣休想出得去!
初六,戰事終結,大金國大獲全勝,八旗將士班師回朝。想著不多會兒就可再見著他了,我不禁忐忑難安,一整日都過得心神恍惚。到得傍晚,仍不見有任何動靜,我突然覺得心緒不定,眼皮突突直跳。
“主子!主子——”歌玲澤迭聲驚呼,從走廊外一路飛奔而至,我原本就緊張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貝勒爺回來了——他負了傷……”腦子裡嗡地一聲轟鳴,我從椅子上彈跳而起,扯得背上傷口一陣劇痛:“他……在哪裡?他現在在哪裡?!”“才……才回府,奴婢不是很清楚……”我顧不得了,腦子就只一個聲音在叫囂——見他!去見他!馬上……
闖出門去,門口的侍衛攔住了我,我怒火中燒:“我不跑!你們不放心儘管跟了來!我現在要去見爺,哪個敢擋我,仔細先掂量你們脖子上扛的腦袋有多重!”眾侍衛被我喝斥得均是一愣,歌玲澤從旁叱道:“依主子的話做就是!”他們這才恍然,急忙恭身行禮。
歌玲澤扶著我一路跌跌撞撞的順著迴廊往前走,侍衛們不敢輕忽職責,呼啦啦的全跟了來。我們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在偌大的貝勒府裡橫衝直撞,直把沿途的丫頭奴才嚇得連連閃避。
這個府邸比之十多年前已不知擴大了幾倍,若非歌玲澤在前邊帶路,我多半會像個沒頭蒼蠅般亂撞亂轉。這心裡一急,更是完全忘了該有的顧忌和收斂,在走到離主屋沒多遠時,冷不丁遠處竟傳來一個清麗的聲音高聲叱道:“這難道是要作反不成?還有一點半點的規矩沒有?”我一愣,腳步不由收住,胸口上下起伏,扶著歌玲澤的胳膊,略略的喘氣。
拱門口慢悠悠走出來三個人——一個主子模樣的女人,身後跟了兩小丫頭。女主子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臉盤略圓,面上打著薄薄的胭脂,一雙細眉飛雲入鬢,眉黛畫痕很濃,顯得與她的那張臉不大協調。
“主子!”歌玲澤面色大變,壓低聲在我耳邊提醒,“這是爺的側福晉鈕祜祿氏……”“我知道。”我冷冷一笑,當年皇太極娶她過門時,我曾見過這個額亦都的女兒一面,只是她當時不曾見到我罷了。這十多年下來,她樣子變化不大,只是身材有些略略發福,福晉的架子端得也比當年更加像樣。
“你是何人?”鈕祜祿氏蹙著眉尖,面上帶著警惕,“居然敢帶著侍衛在府裡亂闖,你還有點規矩沒有?你眼裡還有沒有主子?”我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做到心平氣和,現在我整個心思都記掛著皇太極的傷勢,沒有閒情逸致來跟她扯淡。“歌玲澤!爺可在這屋?你去問問……”一路狂奔,牽動背上傷口噝噝的疼,我屁股一挪,往邊上的石墩子上一坐,自顧自的平復紊亂氣息。
“你——”鈕祜祿氏氣得臉孔扭曲,五官擰在一塊,若非顧忌著我身後一票侍衛,絕非是擺來當花瓶看的,她多半會仗著女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