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準備了。”
潘世奇道:“二孃你去休息一下,這裡由我照料。
薛二孃神色莊重的道:“施用金針解那斷魂散的毒,如是一個時辰,無法逼出,這番手腳就算白費了,他們受了苦,而且還是一次解除不了,就會發作的更快,咱們沒有機會來第二次了。”
潘世奇道:“這個我知道了,有什麼你只管吩咐,老頭子決誤不了事。
薛二孃道:“哼,我就是怕你,動了一時的測隱之心,不忍聽他們呼號哀求之聲,開啟了竹籠,放他們出來,那就害了他們。
潘世奇道:“你放心,不論他們如何求,我老頭子決不動惻隱之心,不過…”
萍二孃道:“不過什麼。”
潘世奇道:“你要早些來,別讓過了時間,豈不是要他們白白受罪麼?”
薛二孃道:“這個我有分寸,我未來之前,不許你妄動分籠。
潘世奇連口應道:“不動,不動。”
薛二孃不再接言,轉身而去。
潘世奇目睹薛三娘背影消失之後,目光一掠方秀梅和江曉峰,笑道:“你們可知道,她為什麼要走麼?”。
方秀梅道:“晚輩不知。”
潘世奇道:“知妻莫若夫,我和她相處幾十年,對她瞭然甚深,她是因為心裡害怕,所以才要避開的。”
方秀梅道:“他怕什麼?”
潘世奇道:“怕你們。
方秀梅奇道:“怕我們什麼呢?”
潘世奇道:“怕你們忍受不了,醋氣蒸身之苦,婉轉呼號。”
方秀梅笑道:“這個,老前輩但請放心,就算再痛苦一些,晚輩也不至呼叫求救。”
潘世奇道:“你這麼一說,老夫就放心了,我閉眼打個盹,你們不能忍受時,就叫我一聲。”
言罷,靠在竹椅上,閉目假寢。
這時,鐵鍋中的陳醋,已成為滾滾熱氣沖人竹籠。
一勝帶著酸味的熱氣,逐漸上騰,使人有著一種難以忍受的煩熱。
不過頓飯工夫,方秀梅和江曉峰,都已經被熱氣蒸逼的滿身大汗,滾滾而下。
潘世奇閉著雙目,微搖竹椅,望也不望兩人一眼。
熱氣漸增,使得方秀梅和江曉峰,都有著一種莫可言喻的痛苦,但兩人都咬著牙根,默不言語。突然間,兩人都感覺到被金針所刺的穴道處奇癢難忍,比痛苦更難忍。
方秀梅首先忍受不住,呻吟出聲。
潘世奇睜眼望望兩人,道:“兩位多多忍耐一下大概差不多了。”
方秀梅銀牙咬舌,苦忍不言,江曉峰未呼叫出聲,但默默的運動潛力,和痛苦對抗。
又道了半個時辰左右,兩人頭上的汗水,有如下雨一般,直向下滾,蒸熱之苦,已面臨到你能所可忍受前極限。
這時,薛二孃卻緩步行了進來。
方秀梅、江曉峰已無法看清楚來人是誰,只覺一個人行到身前。
薛二孃舉手在兩人頂門上各擊一掌,兩人立時暈了道去。
江曉峰醒來,發覺自己躺在一間小室木榻上,潘世奇坐在一側竹椅上。
潘世奇眼看江曉峰醒來之後,微微一笑,道:“孩子,你的運氣好,身受之毒,已經全部逼出,再服用一些藥物,休養幾日,就可以復元了。”
江曉峰輕輕嘆息一聲,道:“這等麻煩兩位,晚輩心中十分不安。”
潘世奇道:“你這是由衷之言麼?”
江曉峰道:“老前輩可是覺著晚輩是言不由衷的人麼?”
潘世奇道:“老夫倒沒有什麼,但我那老伴,替你洗澡換衣,清除逼出的毒汗,實是大費手腳,一個母親對她親生之子,那也不道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