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時間,令堂有了姑娘……”
藍家風突然感覺到一陣傷心,流下來兩行淚水。
韋剛笑一笑,接道:“那時,武當派因掌門人年久失蹤,門下弟子們苦苦尋找,追蹤查詢,找上了巫山。指塵上人愧見門下弟子,二度留書告別,他是否回到武當山後,和武當弟子們見面,大概只有武當門中人才知曉……”
藍家鳳道:“那指塵上人已經死了?”
韋剛道:“死了,大約是他無法忍受相思的痛苦,才自絕而亡。”
藍家鳳道:“我母親呢?”
韋剛道:“就在指塵上人離開巫山不久,和藍天義言歸於好。在下無法說出詳細情形,但照在下推想,令堂是為了你才答允藍天義破鏡重圓的要求,她不願心愛之人的骨肉,長大之後是一個沒有父親的私生子。”
藍家風熱淚泉湧,盡溼衣襟。
韋剛接道:“藍天義和令堂再度重圓,仔細分析,是各懷鬼胎,令堂為了替腹中子女找個掛名的父親,藍天義卻是志在丹書魔令。”
藍家風一面拂拭臉上的淚痕,一面低聲說道:“不論我母親有多大的錯誤,但她總還有愛護子女之心。”
韋剛道:“好像藍天義陪盡小心,令堂又胸懷慚疚,漸漸對藍天義動了真情,洩露了收藏丹書、魔命之秘……”
沉吟了一陣,接道:“我不知藍天義如何由令堂的手中騙去了丹書魔令,但你三歲那一年,令堂已配成了換心香,要區區訓練十二金釵,那時她好像已預感二十年後的不幸,懷著你邀遊天下,以避藍天義的耳目,一面暗作部署,安排巫山門和十二金釵這股力量。令堂的才慧,也似乎是由那時開始發揮,以後她如何部署,在下也不得而知了。”
藍家鳳道:“近十幾年的事,你就不知道了?”
韋剛道:“在下奉命訓練那十二金釵,不能離開,緊要之時,整整三年未見過天日,自然不知道江湖中事了。”
藍家鳳道:道“我娘要你訓練十二金釵,那是對你很信任了?”
韋剛笑一笑,道:“這件事十分艱鉅,也很苦寂,十年,陪這些活死人,這日子難道好過麼?”
藍家鳳道:“那你當時為什麼答應我娘呢?”
韋剛道:“因為在下有一個心願,希望能一親芳澤,十二金釵訓練完成之後,令堂陪我共渡一夜春宵,就為令堂這一點承諾,使在下受了十幾年的活罪。”
藍家鳳道:“十幾年的變化太大了,最近幾年,我母親已變的十分難看。”
韋剛道:“她晚年情況如何,在下不得而知,但在我記憶之中,令堂是一位妖媚絕倫的婦人。”
藍家鳳道:“就算我娘確實答應過你,但她人都死了。這諾言自然是無法兌現了。”
韋剛臉上泛現出一個邪惡的微笑,道:“令堂已無愧絕世美女,但姑娘比令堂似乎是又強過幾分。我花費了十幾年的心血,訓練成十二金釵,白白的拱手送與姑娘,讓你稱霸武林。姑娘如若能替在下想想,要在下如何甘心……”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我以十幾年的心血耗費的代價,只求片刻之歡,難道還不值得麼!”
藍家鳳道:“你在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全部和我無關,上一代的情仇愛恨,為何要我一個做晚輩的來承受?片刻歡娛不打緊,但你卻毀了我的一生。”
韋剛道:“照姑娘這等說法。在下這十幾年的苦,難道是白受了麼?”
藍家鳳道:“我們相差數十年,彼此之間,從無一面之識,你又已知我是個命運坎坷的弱女,為什麼竟然不肯放過我?”
韋剛冷笑一聲,道:“我放過你,誰又肯同情我這十幾年的痛苦呢?”
藍家鳳臉色一整,道:“老前輩,你講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