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主張應該到山上找那個老太婆問清楚,她們到底是對鎮民下了什麼咒。
有人則認為莫洛裡婆婆心地很善良,應該不是她的問題。但這樣的聲音被越來越大的反對聲音壓過去,漸漸的,不敢有人太明顯的幫吉普賽人說話。
「嗨。」亞歷走進別館的日光室。
「嗨。」正在軟榻上看書的斯默把書本放下來,對他燦然一笑。
「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腳好一些了嗎?!」他把皮手套褪下來,交給身後的僕役。
僕役躬身退下,另一位女僕端著茶點走進來。
亞歷待她在窗前的圓几上布好茶點,才在圓幾的另一側坐下來,看著對面的斯默。
「我現在己經可以慢慢行走,羅勒醫生確實很厲害,看!」斯默掀開蓋腳的毯子。
「面板己經收口,顏色也漸漸恢復正常。」
「那就好。」他拿起茶杯啜了一口。
「看來有病痛還是要找真正的醫生才行。對了,在我們王國行醫不是需要執照嗎?那些吉普賽人自己幫人看病,有沒有問題?我需不需要向侯爵報告?」斯默問。
亞歷心頭動了一下。
其實醫療雖然需要執照,卻不是每個鄉鎮都請得起專業的醫生。因此民間許多是由草藥方子的師父或像蕗琪她們這種巫醫在幫人看病。
話雖如此,沒有執照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輕則被罰錢,重則有牢獄之災,如果蕗琪祖孫被控無照行醫確實很麻煩。
「她們不過就是在窮鄉僻壤賣弄些草藥知識的吉普賽人,偶爾賣些愛情符騙騙那些無知婦女,難道你真以為她們有魔法嗎?律法也沒有規定人不能賣草藥啊!」
他笑道,儘量用「小事一樁何足掛齒」的口吻,隨便帶過。
「也對。」斯默嘆了口氣。「這些賤民,要謀個生活也不容易,我們何必斷人生路。」
「賤民」兩字讓亞歷的嘴角一僵,笑容硬是掛著。
兩人喝完茶,亞歷在心裡尋思要找個理由告退,斯默突然將瓷杯放下來,定定注視他半晌。
「亞歷,你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亞歷微微一笑。「也不能一輩子不長大。愛爾公爵還好嗎?」
「這兩年感覺比以前老得特別明顯,尤其你父親離開之後,他少了一個政壇的朋友,自己一個人更辛苦。」斯默嘆道。
「他現在一天到晚念著我和桑瑪快點結婚。」
「老一輩的人都這樣,我父親也是。」亞歷做個怪臉。
「每次他開始念起來,我找到機會就趕快溜。我才幾歲而己?幹嘛這麼早去想那些人生大事。」
「亞歷,現在只有你和我,兩個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我們就不拐彎子了。你一定知道桑瑪一直希望可以嫁給你,但是我感覺得出來,你並沒有這個意思,對吧?」
既然話攤開來說,亞歷也不想閃避。
「桑瑪在我眼中就像一個妹妹,我沒有辦法對她產生夫妻般的感情。」他坦白地告訴童年好友。「斯默,我認為你這一次帶桑瑪回去之後,應該認真幫她找一個適合的物件。」
斯默嘆了口氣。「我一直很希望,有一天你能不只是我的好友,還能真正變成我的家人,如今既然知道不可能,我會盡快帶桑瑪回家的。」
「不急,等你的腳好一點再說。我的生日宴會就在下個星期,你們等生日宴過後再回去吧!」
「嗯。」斯默點了點頭,腦子裡可能在想要怎麼告訴妹妹,臉色一時間有點陰悶。
一襲天藍色的倩影颳了進來。
「斯默,我聽說……啊!亞歷,你也在?」桑瑪迫不及待地走到兩人面前。
「這是真的嗎?城裡幾個去看過那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