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笑道:“孟蘅玉,你的心不是鐵打的,你的心是冷的。朕做了這麼多,你是永遠都看不見。”
姜鈺道:“臣妾的眼睛還沒壞,明亮得很。臣妾看見了,臣妾看見了皇上來了紫宸宮,卻轉頭將淑妃也抬進了偏殿,臣妾看見了皇上面上寵著臣妾私下卻護著淑妃。在皇上心裡,臣妾是什麼,是淑妃身前擋刀擋箭擋風擋雨的擋箭牌罷了。”
宇文伸手抬起姜鈺的下巴,目光陰沉的看著她,聲音像是帶著呼嘯而來的狂怒的風,字字像是會誅心的一樣:“誰是誰的擋箭牌,你再說一遍?”
姜鈺本來還想強硬一下,反擊一句“我是淑妃的擋箭牌”,結果看到宇文陰沉沉的表情,卻又馬上慫了。
她怕他一發怒直接將她扔出龍輦外摔地上去啊,所以只好也眼睛看著他,卻不敢說話。
宇文看著她臉上的害怕,終是捨不得,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放開她的下巴,轉而撫摸著她的臉,道:“以後少說這樣的話來惹朕生氣,朕這麼多年是怎麼對你的你心裡清楚,朕就是再好的性兒也會有被激怒的時候。”
姜鈺心裡呵了一聲,他還好性兒,脾氣簡直差的不能再差了,動不動就一副想削人的模樣,她懷疑他有家暴傾向!
姜鈺垂下眼來,道:“是,臣妾以後再不敢惹皇上生氣了,一定好好當擋箭牌,也不敢有怨言。皇上恕罪。”
宇文再次轉過頭來瞪著她,卻又見她仍是不停掉金豆的樣子,忍不住道:“哪天激怒得朕把你打發到冷宮裡去就該高興了。”
說著伸手將她手裡的帕子扯過來,正要去給她擦淚,結果淺青色繡著楊花的帕子,突然掉出半顆辣椒下來,鮮紅嬌豔的落在了他們的腳底邊,新鮮得甚至可以猜出應該是今天剛採摘的。
宇文眯著眼睛看著腳邊上半指粗的半顆辣椒,再緩緩抬起頭看著姜鈺。
姜鈺臉上有些尷尬,對他討好的一笑,道:“哎呀呀,這是誰把辣椒扔這裡了。”
宇文將手裡的帕子扔回她的身上,然後沉著聲音道:“停駕!”
龍駕停了下來,龍輦被輕輕的放下。
宇文黑著臉道:“下去!”
姜鈺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笑著喊了一聲:“皇上……”
宇文再次冷聲道:“下去!”
姜鈺被嚇著了,身體抖了一下,抿著嘴看著他,然後心裡也不爽了。
下去就下去,誰稀罕!
她從龍輦上走下來,站到一旁,屈了屈膝,聲音冷淡的道:“臣妾恭送皇上!”
宇文並沒有看她,揚了揚手,聖駕再次起步,然後就在她的眼前走遠了。
姜鈺看著浩浩蕩蕩消失在眼前的聖駕,氣得跺了跺腳,然後看著身邊垂首帖胸不敢言的宮人,以及想對她說什麼又欲言又止的墨玉,大聲道:“去把本宮的宮輦抬過來!”
姜鈺是氣呼呼的回到紫宸宮的,進了殿門,正碰上谷莠。
谷莠對她屈了屈膝,道:“娘娘,尚功局的李司制和楊司寶已經請來了,正在側殿候著娘娘。”
說著見姜鈺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又問道:“娘娘,您不高興,可是在景安宮誰惹您生氣了?”
姜鈺道:“誰說的,你家娘娘我高興得很。”
說完轉去了側殿。
進門便看到李司制和楊司寶端坐在椅子上,目不他視,中間的桌子上放了兩碗茶,上面已經沒有了熱氣,顯然是已經等了不少時候了。
見姜鈺進來,李司制和楊司寶連忙起身跪了下來,請安道:“奴婢見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姜鈺掃了她們兩眼,李司制是嗬高高壯壯的宮人,楊司寶則矮矮瘦瘦的,兩人都是三十多歲四十歲左右。
只是李司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