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聞言,想起百花羞那本性,不由看向他那滿頭翠綠的長髮。
好吧!果然是很綠!
輕咳了下,二青便道:“這青葫,確實是百花羞之物。當時那情況你也知曉,我與我家師姐見那斬妖劍兇戾,料斷敵之不過,便殺了個回馬槍,差點便斬了劍閣之主,奪了那斬妖劍。誰想,結果卻跑出來兩位上仙,阻止了我們所為。而做為補償,這青葫便成了我之物。”
樹妖青王聽二青如此解釋,不由有些慶幸,慶幸自己當初跑得快!
如若不然,再碰到兩位上仙,那都不知怎麼死的。
只是,這二青和白素貞能從兩位上仙手下脫生,來頭定也不小。
如此一想,樹妖青王便再沒多說什麼。
他很清楚,二青能和他解釋,就已經很給面子了。幾年前他還可以看出二青的修為深淺,但現在,他已經瞧不透了。
且他的修為在這千林寺裡受到一些損失,但二青卻在增長,此消彼長之下,他又怎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二青還有個師姐呢!
而當二青在和樹妖聊著時,大白那邊也碰到了秦玄嶽。
看到秦玄嶽在那裡低頭冥思,未曾動手斬殺那些陰魂,大白多少有些訝異。畢竟劍閣弟子的作風,她可比二青還清楚。
秦玄嶽如此做,顯然不符合劍閣那套雷厲風行的作風。
大白心想,這秦玄嶽,肯定是受師弟先前那番話的影響了。
大白一出現,秦玄嶽便發現了,只是他沒有多言,看著大白將那些陰魂收掉。才起身道:“看來我之前倒是有些小覷白姑娘了!”
大白嫣然一笑,只是白巾蒙面,秦玄嶽無福消受。
“若沒點道行,又豈敢輕易下山歷練?”
秦玄嶽眉峰微挑,道:“我倒是有些好奇白姑娘的師尊到底是哪路高人了。能教出姑娘和陳小兄弟這般奇才,定非無名之輩!”
“只是萍水相逢,又何必尋根究底?”大白搖首道:“若說這好奇,我才是要好奇秦兄時才所為才是。我曾聞,西蜀劍閣弟子,行走江湖,斬妖除魔,出手果決,從未猶豫。今是怎了?”
秦玄嶽聞言不由愣了愣,末了不由苦笑起來,道:“倒是讓姑娘見笑了!我行走江湖,斬妖除魔,衛道數十年,恪守門規。曾經雖也想過那妖精野怪當中是否有良善之輩?但卻未曾沉下心來去看看,去聽聽,去仔細思量他們是否亦有不得已之苦衷?如今想來,卻不知自己此生所作所為,是對還是錯……”
大白聞言,不由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師弟曾言,若不知其對錯,亦不明其是非,那便問問本心。看俯仰能否無愧於天地?坐臥能夠無愧於良心?若無愧於天地,良心亦安,又有何懼之?”
秦玄嶽張了張嘴,末了道:“你那師弟,果非尋常人也!”
聽到秦玄嶽誇自家師弟,大白唇角不由暗自揚了揚。
但又聽秦玄嶽道:“只是今錯已鑄下,徒之奈何?”
大白又道:“聖賢曾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可見‘過錯’本身並不可怕,能改便行。真正可怕的,是那明知過錯,卻不思悔改,且一錯再錯者!”
也不知大白安的是什麼心,或許只是就是論事吧!
總之,秦玄嶽經這千林寺一事之後,道心便變得不再像從前那般純粹,那般透徹,有些凌亂了。
當然,如果他能從中走出來,那他的收穫,自然也不會小。只是這理念肯定與之前,與劍閣大部分修士都不同了。
沒多久,二青和青王便找到了那小和尚。在小和尚身上的佛光普照下,周圍的那些陰魂早已龜縮在角落裡,不敢動彈。
二青將那些陰魂收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