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培在他所從事的職業生涯中曾多次受過傷,他的身體要比外表看起來虛弱一些。尤其天氣陰晦,他早晨起床時便感受到腰部疼痛。骨頭吱吱嘎嘎地作響,隱隱地作痛。千萬別是腫瘤?要是關節炎問題還不大?他有時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真是四十歲以前人找病,四十歲以後病找人呀!
上官英培向前看了看。他還看不到那幢樓房。雜亂的樹林很茂密。他一邊喘息著想緩口氣,一邊忙亂地撥弄著從揹包裡掏出來的照相機。上官英培以前經歷過幾次同樣艱苦的跋涉,但從來沒有走進這樣散亂地方。不過他看到過一些令人奇怪的事情。這便是他要回來的原因。他要搞清楚這個地方的秘密。他總是那麼頑強執著。有人說性格決定了人的命運,他想了想,很有道理。如果他不任性不抵抗岳父大人,不嫌棄他的老婆,做只小棉羊逆來順受,他的前程是遠大的。然而他承受不了老婆的做法,她那還有一點兒夫妻情分,她喜怒無常,潑辣的可以。對他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最不能容忍的是她可以找一個男人領回家在他的床上做愛。甚至連門都不鎖,故意讓他逮祝後來還反咬一口說他先有了外遇。離休的岳父大人不能允許他對他女兒的背叛,聲稱要讓他付出代價。問題是老婆有證據,而他沒有他老婆和其他男人在床上額外工作的境頭。說心理話,既然他堵住過她紅杏出牆,他也不會給她難堪,好離好散,大路通天,各走一邊嗎!
上官英培氣喘吁吁,艱難地走著,伴隨他的只有疾馳的風在耳邊乎乎刮過。在山區這個寂靜的工地上行進時,上官英培聽到夜貓子驚笑著掠過的聲響,他所能想像的是突發事件,也擔心子彈盲目地在他頭頂上掠過。而且似乎走不了幾步便會碰上亂撞的蝙蝠。雖然事前有人已經付給他一大筆酬金,但他正在認真地考慮這一次行動,他要求報銷藥費。要到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嗎?本錢沒了,還能做什麼呢?那就什麼也做不成了。
走到樹林子邊沿時,上官英培停下了。他在偵察人的行蹤及活動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不慌不忙併且有條不紊是他的一慣的生活作風,就像醫生手術前做好充分的準備,良好的個人素質就能培養良好的職業習慣,所以做起事來就格外認真,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措手不及。一個人不做後悔之事,那麼他就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一個很理智的人,一個事業很有成的人。
上官英培左臉角上的一道很深的傷巴,那是他在27軍某團特務連執行任務時留下的。他的戰友投彈時由於緊張不敢投,手榴彈落在他的腳下,他就地一滾撿起來就扔了出去,同時手榴彈也爆炸了,彈皮在左眼角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由於他的敏捷與機警,他才避免了一場無謂的犧牲。
轉業後,他的工作情況還算可以。換了幾個工作雖然單位很景氣,灰氣收入頗豐,可是由於他的原因他失去了工作,後來就自謀生路,但他既不富有,也不怎麼貧寒,儘管離婚已經十多年,但也決不是孤家寡人。有一些漂亮姑娘追求他,只是他婉言謝絕了,他在破碎的婚姻中得到的女兒和她母親一起生活著。女兒長得聰明伶俐,十分討人喜歡,令他自豪地是女兒獲得過小學生作文比賽一等獎。跳舞蹈也很有天賦。現在在貴族學校學習,出國將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她有個像交際花一樣的母親,又有一個趁錢的繼父。
上官英培的前妻名叫米玉容,以前在文化局任副局長,她又同一個名叫老蘭的男人結了婚。他男人曾是一個了不起的建築工程師,不過是一個失業的建築工程師,還有酗酒的毛玻因為為人正直,不願意拿回扣,原單位就讓他下崗了。上官英培認為米玉容是個貪圖享受的女人,本打算把米芳要過來,目前女兒的繼父撫養她。更令他氣憤的是,米玉容還給他的女兒改換了姓名。叫蘭芳芳。可是幾經交涉米玉容不同意,法院判給了我,你沒有權力說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