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似是沒想到韓青主會這麼問,卓王孫猛然頓住了腳步:“你說什麼?”
逼人的殺氣撲面而來,韓青主臉色頓轉蒼白。他掙扎了良久,方才說得出話來:“我們聽說,楊盟主跟閣主開戰,是因為相思月主在漢城中,攻城必定會使相思月主被平秀吉所殺。楊盟主是為了保全她,才抵抗閣主的。閣主……”
卓王孫冷冷一笑:“你以為,他在保護相思,而我在殺死她,是不是?”
韓青主說不出話來。他本是這麼想的,但這聽起來是那麼怪異,他忽然發覺自己錯了,他不應該捲入這件事的,這件事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若捲入進來,就必須要直面卓王孫的憤怒。
韓青主眼睛裡流露出恐懼,忍不住一步步後退。他絕不敢指摘卓王孫的私人感情。他已經逾越了禁區。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惶亂地辯解著,卻只會讓自己更惶亂。
卓王孫看著他,看著他一步步後退,直到到了牆角,退無可退,才冷冷道:“天下那麼大,她為什麼一定要留在漢城?”
“為什麼不回華音閣?難道在華音閣裡她會不平安?”
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偌大的虛生白月宮被他拋在身後,彷彿一瞬之間,就已荒蕪。
望著他的背影,韓青主與琴言對望一眼,悵然長嘆。
他們心中有隱約的惶惑。
因為,他們看到了禁忌的一面。
那是閣主的痛苦,第一次不經意地流露在了他們面前。
虛生白月宮向東數里,有一片連綿無盡的花圃,一座半月形的白色小樓,佇立在花圃中。
星光暗淡,簌簌夜雨打溼了欄杆。
雨夜,就像是一首拙劣的詩,細碎、冗長,在無盡的段落中反覆著同樣的調子,讓人不忍卒讀。
卓王孫站在欄杆之後,望著外面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