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沒有讓逐日受到太大的傷害吧!他昨晚已經盡力地做足了前戲來挑起他潛藏的慾望和熱情,不過畢竟是第一次,逐日的身體會感到些微不適是在所難免的。
昨天晚上,在憤怒和嫉妒的雙重刺激下,他不顧一切地要了逐日,他們已經真真切切地屬於彼此了,但是逐日醒來之後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他?
他會恨他嗎?
奔月一震,心臟部位彷佛捱了一拳,痛楚迅速地進射開來。他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若是逐日因此而恨他,他該怎麼辦?
懷著惶恐忐忑的心,他輕輕地在逐日的背部印下一吻,虔誠地祈求逐日心腸軟的特點可以適時發揮作用,原諒他這一次。
可能是因為昨晚太累了,逐日睡得比平時還要晚,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十一點了。
奔月一直看著他,捨不得闔上眼。
“啊——”睡過頭了。逐日陡地睜開眼,發現窗外已經日正當中,他立即彈坐了起來,幾乎是同個時間,一股莫名的、微微的灼痛感從讓人羞於啟口的私密部位進射開來。
下一秒他又直挺挺地倒回床上。
“逐日,你沒事吧?”一抹盈滿關切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昨晚的記憶像潮水般一波波湧向他,他清楚地記得少爺的每一個熱情渴望的親吻、每一個溫柔的碰觸,記得兩具火熱的身體密密實實地貼合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的感覺,還有少爺在他體內……嚇?!
逐日瞬間清醒了,俊美的臉龐先是豔紅,而後轉為暗紅色。
他、他和少爺真的做了!
逐日的腦袋突然糊成一片,完全無法思考運作。
久久聽不到回應,奔月擔憂地將他的身體轉了過來,細細地審視他,“很痛嗎?弄傷你我很抱歉。”
他始終低垂著視線,一聲不吭,滾燙的雙頰像是要燒起來似的。
“我去拿藥來幫你擦。”奔月掀被下了床,不著片縷的身形立即消失。
擦藥!這兩個字像一道悶雷狠狠地劈在他頭上,他是……“那個”地方在痛耶,哪能讓少爺幫他擦藥!
雖然不應該看的、不應該摸的、不應該碰的地方昨晚少爺都看過、摸過、碰過了,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他說什麼都不會同意讓少爺幫他擦藥的。
奔月拿了藥膏回到房間內,“來,我幫你擦藥。”
逐日縮成一團躲在棉被裡,捲成一顆球,聲音悶悶地從裡面傳出來,“不、不用了!”
他坐到床沿去,“乖,傷口要抹藥才會好得比較快。”
一隻手臂從棉被裡伸出來,“我自己來就好。”
“你真的可以嗎?”奔月不放心,“還是我來吧。”
“不用、不用、不用……‘逐日迭聲道。他的處境已經夠羞窘了,能不能饒了他?
奔月只得把藥膏放進他的掌心,緊緊握住他的手,“逐日,你在生我的氣嗎?”聲音裡有濃濃的恐懼,他真的擔心害怕逐日會恨他、會從此和他斷絕關係。
少爺昨天晚上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強迫地得到了他的身體。他是應該生氣的,體內那一股隱隱約約的灼痛感也在提醒他,但是少爺聲音裡的恐懼和不安還是讓他心軟了。
況且平心而論,昨天晚上的事雖然說是少爺強迫地要了他,但是自始至終少爺都沒有使用殘暴的手段來逼他就範,反倒是耐心地誘導他、挑起他潛藏在體內的熱情和慾望,讓他心甘情願地獻上自己。
逐日的不回應讓他的胸口沉悶得幾乎快要窒息,“你要罵我打我都好,就是不要恨我。”他無法承受。
逐日在被窩裡紅著臉擠出聲音,“我……我是在生氣沒錯,但是還不到恨的程度。”他從沒恨過誰,即便是在他還是人類的時候,生在兵荒馬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