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立刻趕緊走出門外。迎面就是一個鬍子垂落到肚子前,一身青色道袍的老頭迎面走來。
見此,劉庚一愣,繼而哈哈大笑,作揖上前相迎道:“孟然兄!六年不見,今朝可好?此次來,也不給為弟大聲招呼,前去迎你。可是愧煞了愚弟啊!”
那鬍子長到肚前的孟然老頭輕哼一聲,沒給好臉色看。顯然聽出了劉庚話裡暗罵之意,指責他不懂禮數,來別人宗門也不會通報一聲。
不過這孟然瞄了一眼劉庚身後的凌之福,忽然說道:“這位可是凌子含的生父凌道友?”
“正是!孟然道友竟認得在下?”凌之福微微一愣,繼而上前幾步作揖答理。
但是孟然卻又是哼了一聲,來回打量凌之福和劉庚冷笑道:“幽篁谷果然厲害,我等太傷門的練氣九層李晟都死了,你們那女娃娃卻沒死。厲害厲害。”
這話一出,擺明就是興師問罪的。那劉庚立刻皺起眉頭,也沒了好臉色沉聲道:“富貴有命,成敗在天。貴門的李晟神通廣大,聽本門弟子傅陰川所筆錄,他臨死之際,以太傷門的太傷戊戌咒重創那妖道。也不枉費貴派名聲了。”
劉庚話裡藏刀,針針見血。暗罵你們太傷門就是以命換命的瘋子,死了正常不過。
知道這孟然來者不善的凌之福也皺起眉頭,猥瑣的臉露出一種思索,忽然摸著山羊鬍搖頭道:“還望孟兄見諒,貧道記得,那李晟的師父,並非道友吧。如今興師問罪,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之福這話就有些露骨。直說他們就是上來鬧事的。不想孟然聽到這話,立刻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不自覺中聲調就高了幾分:“我等太傷門各各情同手足,關愛有加。自然別加照顧。那李晟的師父早死,與他師父本是摯友。如今他死於別處門派爭端,我孟然第一個不答應!”
孟然回敬這兩人,我太傷門重情重義,不是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人能理解的。現在就是來為死去的師侄找回公道的。
聽著如此,對方來勢洶洶。雖然知道那李晟之死,多多少少要算在他幽篁谷上,要不是凌子含惹是生非,也就沒有那麼多事。不過話自然不可能這麼說,劉庚忽然作揖道:“令師侄身死,我等固然遺憾。只是。。”
誰知這次劉庚話未說完,幾個幽篁谷的弟子一臉悲憤的踩著石階上來。見到幾位築基前輩,當即紛紛彎腰作揖。
劉庚心裡暗暗不爽,怎麼老有事情來打擾他。頓時板著臉問道:“怎麼了?哭哭啼啼的。”
“稟。。堂主!泰昌三劍門的棄徒薛海,在這三日之內,殺了我等師兄弟整整七人!死狀恐怖,連骸骨都帶不回來了!啊啊啊。。”
幾個弟子痛哭流涕的跪倒在石階上。顯然薛海殺的那些,均是他們的同門親友。
可是這話傳進在場三位築基道士耳中,卻無異於天雷滾滾!
“什麼!”劉庚雙眼猛然瞪大,一股殺氣四下散開!
而滿臉難以置信的凌之福卻搖頭嘀咕道:“薛海?莫非是當初逼三劍門交出的那個薛海?他就是殺了李晟的兇手啊!”
“三劍門?薛海!”孟然聽得,也是一股凶煞之氣。但是旁邊的劉庚卻頃刻間壓下怒火,臉色還是陰沉的問那幾個弟子:“此事可是屬實?”
“千真萬確,不僅我等,好幾個出去遊歷的同門逃了回來,都說是那薛海乾的!”
孟然忽然怒極反笑,轉頭盯著眼中血絲遍佈的劉庚冷笑道:“哼,劉道友,這下看你的了。”
而凌之福,卻也擺頭使勁煽風點火道:“憑藉區區一個薛海,師兄認為不可能殺得了我等那麼多師侄。必定是那一夥人馬!聽說還有什麼趙玄,什麼百鬼道人!”
“薛海,百鬼,趙玄。。”劉庚皺眉如此喃喃。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