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可憐啊。珞琳,咱們可不能跟外邊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一般,咱們更要用心地照顧她才是呢。”
“還是額娘最善良了。”我湊過去,依偎在額孃的身邊,撒嬌地蹭了蹭。
“你呀,都快大婚了,還跟額娘撒嬌呢?”額娘說完,就轉向阿瑪“努達海,你不要那麼氣憤。想必那新月也是不知情的,她對你的感情那麼深,為了你都不顧生死地跑到巫山去了,咱們就衝著這一點,也不該薄待與她啊。”
額娘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阿瑪立馬站起來,面色憤恨:“別說什麼感情?她那還配叫感情?什麼不能放棄她的愛,什麼情之所鍾,什麼一個永恆!都是她的藉口!她的那個親生的額娘,就是端親王福晉的妹妹,對那端親王下藥,竟然還恬不知恥地說她同端親王是真心相愛,什麼孩子也是他們的愛情結晶,是什麼真愛的產物?就這樣的生母,遺留給那新月的血液也都是卑賤的。同樣的做法,同樣的藉口,都是同樣的不知廉恥!”
阿瑪說完,氣呼呼地坐下。我同額娘換了個神色,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喜悅。終於——阿瑪清醒了。在費時長達一年的時間裡,我們讓阿瑪清醒過來了。
我同額娘都不可覺察地鬆了口氣,瑪姆擔心地問:“那太后會不會對咱們將軍府有所不滿?”
阿瑪安慰著瑪姆:“額娘,你不用擔心,我們又不知情,不會有事的。至於那個新月,太后不發話,咱們就暫且養著,反正咱們也不多她一點吃的。不過,雁姬、珞琳,你們那些個沒有必要的同情心都給我收起來。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一個格格浪費咱們家的東西!都聽明白了沒有!”
我和額娘只好點頭稱是,面上都心不甘情不願的,彷佛我們不對新月好點就不舒服一樣。至於我們心裡是怎麼想的,那誰都知道,就是阿瑪不知道。
因為明個新媳婦還要給阿瑪和額娘請安呢,所以說了一會兒話,就各自安置了。
第二天,阿瑪同額娘不顧昨天的勞累,很早就起床了。阿瑪去書房看書,額娘則是佈置著客廳,我呢,陪著瑪姆逗悶子。瑪姆最近的精神不是很好,大概還是幾次進宮都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神色總是有些蔫蔫的。她的年紀大了,不能大吃補品,只能做點藥膳來調理著。
很快,小丫頭來傳話,說是時辰快到了,驥遠和塞雅已經起身了。我也就扶著瑪姆來到了客廳,將她扶到主位上坐下,阿瑪則是次位,額娘在瑪姆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呢,也在額孃的下手地方坐定,就等著驥遠和塞雅了。
不一會兒,就見驥遠扶著塞雅進了門來。塞雅滿面羞色,時不時地看一眼驥遠,那眼裡都是柔情蜜意。驥遠的樣子,也很喜歡我的這個好友。
我看著他們相互扶持的模樣,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有種看到兒子長大了的感覺,輕輕一笑,將自己這種傻念頭笑了下去,專心地看著他們行禮。
塞雅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才開口道:“塞雅給瑪姆、阿瑪、額娘請安了。”
“好好好。”瑪姆笑得合不攏嘴,示意雅緻姑姑上前去扶起塞雅“快起來吧孩子,你跟珞琳是多年的閨中密友,咱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跟咱們不用客氣。”
塞雅靦腆地一笑,臉蛋紅紅地特別好看。我看著一向爽朗的她忸怩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她偷偷地瞪了我一眼,小聲地說:“塞雅也給姑奶奶請安了。”
“行了,珞琳,別笑了,看塞雅都不好意思了。”額娘打了我一下,提醒我新媳婦的麵皮太嫩,不能取笑過頭了。
我忍著笑,故作正經地看著她,對她行了一個蹲禮:“珞琳給嫂子請安了!祝哥哥同嫂子百年好合、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塞雅囔囔地扶起我:“珞琳……”然後就瞪著那無辜的大眼睛,哀求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