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應過來,他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低聲的呢喃著。突然,他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堅定神情,大聲說道:“不錯,有那麼多人信任我,就算是乾達婆他和我作對,我也不會退縮!”
說完,他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
“大哥!”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司馬嘯天的笑聲,只見奎劍身形如電,飛快的從前廳衝進了後院之中。他來到司馬嘯天的身前,急急忙忙的喊了一聲,但卻又隨即呆愣住,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呆呆的看著司馬嘯天,一言不發。
司馬嘯天呵呵的笑著,拍了拍奎劍的肩膀,“二弟,有什麼事?你這麼急匆匆的跑來,不會就是為了看著我不說話吧。”
奎劍回過神來,眼中依舊用一種奇怪的神采看了司馬嘯天一眼,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司馬嘯天,“族長,有人給你送來一封信!”
司馬嘯天的眉頭輕輕一皺,看著奎劍,打趣著說道:“二弟,你知道我不識字,這不是讓我出醜嗎?什麼人送來的?”
聽了司馬嘯天的話,奎劍也笑了。他看了看司馬嘯天,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件,沉聲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帥府親兵給我的時候,說是一個年齡在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送來的,把信交給府外的親兵後,只說是轉交給族長你,然後就匆匆離去了。”
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司馬嘯天皺著眉,看著奎劍手中的那封信,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二弟,你拆開信看看說些什麼。”
奎劍點了點頭,一邊撕開信封,從中取出信紙,一邊低聲說道:“親兵說那男子臉上蒙著黑紗,雖然看不出模樣,但全身上下有一種極為詭異的陰邪之氣,讓人感覺……”突然間,奎劍停住了話語,手中拿著信紙,神情有些呆愣。
“感覺如何?二弟,你怎麼了?”司馬嘯天奇怪的看著奎劍,低聲問道。
沒有立刻回答司馬嘯天的問話,奎劍愣愣的將信紙翻轉,對著司馬嘯天低聲說道:“三月初一,甘源舊地。月照清流,故人相候!”
“什麼意思?”司馬嘯天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奎劍,不解的問道。
“信上說的!”奎劍回答道。
司馬嘯天有些奇怪的從奎劍手中接過信紙,只見一張潔白宣紙正中,端正寫著十六個他大部分都不認識的字樣。沒有抬頭,沒有署名,除了那十六個字以外,再也沒有任何著墨。
司馬嘯天也愣住了,他看著手中的信紙,又抬頭看了看奎劍,臉上的迷茫之色更加濃重。
“族長,有人約你在三月初一子時,在甘源草原上某一個你熟悉的地方相見。”奎劍輕聲的解釋道。
司馬嘯天沒有開口,只是手捧著信紙,仔細的端詳著信上的字跡。過了許久,他沉聲說道:“奇怪,雖然我不太識字,但卻覺得這字跡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說完,他抬起頭,看著奎劍,眉頭緊皺在一起,抿著嘴沉吟半晌後,喃喃自語道:“甘源草原上的舊地,我怎麼沒有什麼印象?”
看著一臉迷茫之色的司馬嘯天,奎劍突然緩緩開口說道:“一襲黑衣,面罩黑紗,全身透出陰邪之氣,令人如墜冰窟。族長,在我記憶中,好像有這麼一個人。”
“誰!”司馬嘯天急忙問道。
奎劍抿著嘴,沉吟一下,低聲說道:“江龍城督察院都統夜秋風!”
“夜秋風?”司馬嘯天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奎劍,好半天遲疑的說道:“我和他並不認識,上次見面,也不過是在會盟大典一面之緣罷了,而且還是當時還是我和他還是敵對。他怎麼可能來約我相見?再說,我記憶裡面好像沒有什麼甘源舊地呀……”
話說到一半,司馬嘯天突然間停住了話頭。他彷彿想起了什麼,黝黑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