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自然知道宣景揚心中紛飛的思緒,是以也不打擾,只是在客座上坐了下來,靜靜等候。
所以,當夏薇來到前廳之時,看到的便是一個身穿寶藍錦袍之人正坐著喝茶,而此人,她並不認識。另一個身穿月白『色』錦袍之人背對著她,目光專注地望向廳堂上懸掛的匾額,神情,卻是無法得見。夏薇隱約覺得,這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你們二位,哪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位‘主人’?”
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夏薇一邊問話,腳下的步伐一邊緩慢地向廳內走去。
宣景揚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心裡咯噔一聲,遲遲不敢回頭。
但是,終究還是緩緩轉過身去。
夏薇在看到宣景揚的那一刻,絕美的容顏上,頓時雙目大瞠,顯是一副十分驚愕的模樣,口中更是驚呼:“原來是你!”
“對,是我。”
曾經料想到無數重逢之時的畫面,但是此刻,卻明顯跟哪一種狀況都無法吻合。宣景揚的面容依舊如以往那般和煦如春,星眸也依舊是深不見底,但是,當他看見夏薇看到他的表情之時,還是不免升起一絲失望。
她的眼神之中,除了驚訝之外,並無任何驚喜,甚至於以往最常看到的愛慕之情,都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了清澈如水一望見底的一雙黑瞳,此刻正不帶任何特別的感情看著他。
其實,他早就知道的,自從她那次醒來之後,她看著他的眼神就已不再有任何愛戀。甚至於二人在之後的日子連照個面都很難。即算是難得見一次面,她對他也只是十分平淡有禮,不似以往那般直接粘上去恨不能緊貼著他一般。
只是,就是在那樣的日子裡,他偷偷觀察著她的變化,甚至於深深愛上了不再愛他的她。可是,卻又為了自己的復仇大業,不得不離開容薇山莊,離開了她。
如今再相見,果然,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她看著他的眼神,還是那樣毫無感情。
“你不是做了景國的皇帝?”夏薇直覺想到的,便是皇甫智曾經跟她提起過宣景揚成為景國的事。
“你知道?”宣景揚挑眉,在首座上坐了下來。
“我聽智說起過。”夏薇此時,已然從剛才的愣怔中回過神來,也就著椅子坐了下來。
“智?”剛剛有些好轉的心情,在聽到這親熱的稱呼之時,再度陰鬱起來。
“是啊,我相公。”夏薇依舊毫無察覺似的說著。
宣景揚一問一答的工夫,目光一直纏繞在夏薇的身上。半年多不見,她的變化的確很大。當然,最大的莫過於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在他看來尤為刺眼,她的體型因著懷孕的關係越加豐腴了,氣『色』看來也很不錯。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她這段日子裡過得很好。就在他日思夜想的時候,她的日子過得竟然如此無憂。
如此想著,他的雙手緊握成拳,而後說道:“夜風,你先出去守著。”
“是。”夜風看了一眼毫無所覺的夏薇,而後認命地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出門之後,還不忘順勢將門關上,守在門外。
“你相公?”待夜風出門之後,宣景揚才再度開口。
“嗯。”夏薇輕應一聲,這才覺察出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不是已經把你休了麼?怎麼?你還稱呼他為你相公?”宣景揚說這話的語氣,幾乎是帶著不甘的諷刺。
“我們已經和好了。”對於宣景揚此種語氣,夏薇心裡也有些憤然了。
“和好?也就是說,婚禮還沒重辦過,對嗎?”
“是啊,怎麼了?”夏薇聞言,秀眉微蹙,滿是不解。
“你還記得當初我臨走時說的話嗎?等我回來之時,你若是還沒嫁人,那我便娶你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