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太多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仙凡永隔,你說地仙界的佛主是地藏王,地藏王是怎麼怎麼難對付的人,讓我拿什麼相信你?我只想知道西方極樂世界的作風,怎麼才能把熊無纓全家救出來,僅此而已。”
“你做不到。”
“也許我做不到,但我要去做。”阿古敲著桌子說:“人間界的佛主都是觀世音,我不信如來沒派人去地仙界。你說地仙界的佛主是地藏王,或許是,也或許不是。但不管是地藏王,還是普賢、文殊、靈吉,還是那個神秘無比的大勢至,你們的作風都是一樣的,我只要了解這個。”
“哈哈。”觀世音忽然笑了起來,“作風?你要了解作風?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你怎麼對付我的一樣拿來對付他們就好。吃硬不吃軟、貪得無厭,這兩個詞語還不夠解釋我們的作風嗎?”
觀世音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你對付我的時候是直接碾壓,用各方面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於是我服軟了,甚至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你要記得,如果你一開始就用白素貞來打感情牌,或者用好處來收買我,那你早就死在我的手裡了。對付其他的菩薩你沒有感情牌可以打,好處的話——佛門信徒無數,你可曾見過有和尚告訴信徒:香油錢捐夠了,不用捐了。這是壓根沒可能的事情。”
阿古的呼吸窒了一下,問:“收買不了?”
他剛開始的想法就是收買,那邊有人質在手,他又沒有碾壓型的力量,用好處收買是最恰當的做法。就好像他拿學說的印刷對付儒家一樣,照本宣科總是很簡單的事情。
可觀世音說沒法收買,他皺眉想了一下,立馬明白了過來。
佛門自稱出家人,自稱普度眾生,在他們的眼裡所有人都是需要普度的,記得自己看過一個故事:有個化緣的僧人遇見一個被遺棄的老人,老人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碗餿掉的米湯。他向老人化緣,老人很不好意思地告訴他說:‘沒有拿的出手的東西真是特別難過,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這碗餿掉的米湯’。
化緣僧人不斷擠兌,還是化到了這碗米湯,他把米湯喝光說:‘他需要的就是這份美麗的,拿出僅有的東西佈施的心’。老人對他的背影深深叩首,老淚橫流,最後在被佛門看重,對西天極樂世界的渴望中飢餓死去。
當看到化緣僧人說到‘美麗’這兩個字的時候,他以為僧人會變出錢財讓老人安享晚年,可是僧人沒有;當看到老人死掉的時候,他以為老人的靈魂會進入西方極樂世界,可是也沒有。他看到老人死去,靈魂孤苦無助,看到老人的靈魂化作青煙,唯獨沒看到的,就是那個拿走了最後一碗米湯的僧人的出現。
佛說度化世人,但他們想的都是度化自己!他們拿走信徒的錢財,拿走信徒的心靈,拿走信徒的一切,可對信徒的渴望與渴求,他們一笑置之,只當庸碌俗人的可憐低語。想到這裡,阿古深深的看了眼閉目,捻起蘭花指的觀世音,嘴角挑起一絲淡笑。
“照你所說的話,佛門是不是爛透了?”
“連我和降龍羅漢都爛掉了,還有哪個和尚不爛呢?”觀世音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問:“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
“以後吧,現在沒時間。”阿古擺了擺手。
“跟白素貞有關係哦。”
“我說以後!”阿古紅了臉,頓了下茶杯,立馬有人把觀世音帶走。他倚在窗臺,仰頭看著皓月,良久長出了一口氣的說:“好難辦呢。。。。。。”
“不難辦啊,救得了就救,救不了不救好了。”系統從他口袋裡跳出來,叫叫嚷嚷的:“人間界的終極任務完成76%了,趁你現在實力強,威風大,還不趕緊把所有的聖旨什麼的都找出來?敢不交的立馬開打!我說阿古你想什麼呢,這點小事哪有任務重要,是終極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