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走了電話。
上了林地,陳依奔走間回頭繞路,自側對追擊的戰士起襲擊。毫不理會那些打中他的亂彈,只提了勁硬生承受著爭取時間度搶攻。不過一會工夫追趕的戰士的裝備竟逐個逐個的都被他擊毀,剩下數個時收到許情暫時撤退的命令。
見他們走陳依也不追趕,擇路全飛奔逃走。
一路奔走,一路擦拭鼻子裡流出的鮮血。
又撥通了電話給那邊的林青。
“我沒事,很快會來跟你們匯合。”
不等那頭林青說話又匆匆掛了線。沿馬路旁的山坡奔走,許久才看見輛卡車,顯然是安全域性的車,但只有兩個人在車旁抽菸說話。
他從高處一躍落下,打暈了兩人,上車開動了就走。
車絕對沒有他穿上皇帝新衣後的雙腿跑得快。
可是現在他已經快跑不動了。
鼻子的血根本止不住,他不確定是哪裡受了重傷,他的感覺都是麻木的。他只知道體力在下降的很嚴重,伴隨的還有注意力的不時分散和精力的衰退。這些都不是好徵兆。
他必須調息,必須
有一種念頭不由自主的在他腦子裡晃動,他受的傷很沉重,他也許活不了多久了。
對於死亡他沒有畏懼,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就覺得無論如何要到市一趟,要再見見林青和李望。再次之前他絕對不能死,也絕對不願意到下。
他不想說這是因為俗透了的那種、對生命留戀的感情作祟。可是他又止不住的開始想起了家人,想起了林青的父母。還想起了李心。最後想起了李茵。
李茵說希望他活下去,他還記得李心說過。
為體會她所沒有松會體會的生命美好活下去,李茵說會在他心裡,他體會的她一定能夠感受到。
可是這麼多年來陳依從不肯定他是否做到了。
這時候又在想,是否這些年他的生活已經是這樣了。這些年的生活已經是李茵所渴望體會的那些美好呢?
他感覺今天也許活不下去,可是不由自主的,這種拼盡全力爭取生存而又感覺難以持久的感受竟然讓他很愜意。他突然想起趙華,曾經趙華說過他最大的期望其實拼盡全力的戰鬥,拼盡全力的戰鬥直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無愧又獲得解脫的合上雙眼。
突然的碰撞震盪讓他的身體裝斷了方向盤,險些從前窗玻璃飛出去。他甩了甩頭,抹了把鼻子流出來的鮮血。
看見跟一輛大卡車相撞,那卡車後面下來大群的未來戰士,破裂的後視鏡僅剩的碎片裡映出車後駛來的五輛大卡車停下時下來了許情帶領的一大群戰士。
他們的裝備依然無損。
是的,許悄準備了大量的備用戰衣。
他一腳踢飛了變形的卡車門。跳到地上。
許情與他遙遙相望,眼裡含著淚光閃動。“投降吧,你的傷勢不能再拖了!”
那些戰士竟然沒有立即攻擊。全都只是舉起武器對等待著命令。
陳依站直了身體,上染著血和泥塵混雜的汙跡。
“許情,其實我很希望你們能夠殺死我,真的,但那是建立在我拼盡全力的基礎之上,因為我一沒有輕生的權力。可是你們一能辦到嗎?”
說話間,一點炙亮的光逐漸伸展成光劍,陳依握住。
許情緊咬牙關道“刀!你真的要殺人嗎?”
“不是殺人,是屠殺!”
罷,猛然躍起半空,手中的戰神之怒驟然綻放開深紅的光亮。
“開槍!”許情甚至這是戰神之怒最不可思議的力量,昔日刀以之擊殺大量變異者。此玄施展已是不管不顧的決意不留活口,她再不能有絲毫遲疑,一聲令下,兩百數未來戰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