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下來,想必是回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記憶。說到底,眼前的還是一個孩子,一個經歷了滅族後殘存下來的孩子:“你想家了?”
“你怎麼知道?”君御祈詫異的看著水清淺,難道眼前的女人有讀心術?
“猜的。”水清淺撥了撥柴火,看著火焰猛地上竄一下,嚇得旁邊的君御祈往後一倒,差點摔了一個跟頭。
“猜的會這麼準,我不信,你一定是會讀心術。”
“如果我會讀心術,那這個世界很多事情就要簡單的多了。”
“那……”君御祈頓了頓,看著水清淺優雅的側臉,“你什麼時候才能教我啊?”
思維轉換的太快,以至於水清淺都要短暫的想一想,才知道,原來君御祈是想讓自己教他易容術。
“時機合適的時候唄。再說,你想要學習的可是我的獨門秘笈,難道我不應該考驗一下你嗎?”水清淺將打量的目光在君御祈身上掃過,其實這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有一副芝蘭玉樹般的上等容貌,幾年以後,又是一個禍國傾城的絕色男子,“萬一你是笨蛋,這樣的小弟,我可是不會收的。”
“你才是笨蛋,本少爺天生聰慧,五歲能詩,六歲作詞,七歲譜曲,怎麼可能是笨蛋!”
“你確定你不是誇張?”
“整個祁國的人都知道本少爺是天才,不信你去問問。”
“我信。”水清淺淡淡上揚的嘴角,帶著讓人信服的溫度。君御祈好歹也是夏侯炎的子嗣,從小培養的文韜武略想必是已經深入骨髓,眼前的小子,如果不是經歷了那樣一次家庭變故,或許多年以後,祁國又會多一個絕世才子。只是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心變,眼前的小子才會捨棄當初的一切,變成現在這樣靠著囂張的外表掩飾他內心的落寞。
“你真的信?”水清淺太過篤定的回答,反而是讓君御祈有些不相信了。父親還在的時候,他不用說別人都知道他的才情。父親走了以後,他就算是說上千萬遍,也沒有人會相信他了,只有義母,溫柔的安撫自己,卻給不了自己需要的驕傲和自豪。
“我水清淺收的小弟,當然要文武兼備。”
“看起來,你這個老大也不錯嘛。”
“看起來,你這個小弟也還過得去啊。”水清淺學著君御祈的語氣說道,轉身看著站在一旁的北安,這個時候,是該支開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了,畢竟有些話,君御祈說出來,不僅僅是她能夠得到想要的訊息,有心人也一樣能夠得到,“小北安,我們的珍雀烤好了,你要一起吃嗎?不過應該是沒有你的份兒了。我建議你現在最好去阮玉玲那裡看看,如果她抓狂了,迅速的去把老夫人叫過去,不然,嵐王府鬧得雞飛狗跳可怨不得我。”
“不怨你怨誰?”眼前的人明明就是罪魁禍首,說出來的話卻好似完全與己無關一樣。不過北安還是瞪了水清淺一眼在,轉身走開了去。
看見北安離去,水清淺的視線留在了小甲和小乙身上,想了想,這兩個侍衛她無法支走,而且就算是小甲小乙知道了也沒關係,因為她相信小甲是不會把訊息告訴曾婉韻的:“小子,現在就是考驗你資格的時候,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哦,不然可就沒有機會學習你老大我的獨門秘笈了。”
“你就隨便問吧,本少爺可是上通天文,下達地理,前後五百年,無所不知的!”
“囂張的小屁孩兒。”水清淺將手裡已經烤好的珍雀拿下了火堆,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味道不錯,要不要吃點?”
“要!”毫不猶豫的回答。
“嗯,那先說說你心目中的江湖吧。”水清淺一邊將手裡不大的珍雀拆分成幾塊,一邊隨口問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噗……”水清淺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