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歲歲年年了。她緩緩地閉上眼鏡,不說話。
但是她的表現已經給了龍宸烈答案了。他道:“你是預設了吧?其實,我瞧得出來。他那麼鎮定深沉的人,聽到你的訊息後居然第二日便道我府上探聽訊息。這樣的沉不住氣,是因為你對他而言太過於重要吧?從小到大,我還真沒見過他這樣在乎一個人呢!就算是父皇,和他的母妃,也沒有。”
喬安依舊閉著眼,不說話,似乎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
龍宸烈卻並不在意,突然間眼中精芒暴漲,銳光四射地瞧著喬安,道:“喬安,說實話,我龍宸烈平生極少佩服別人,你算一個。倘若我二人聯手,皇位乃我掌中之物了!要知道,我畢竟是太子,就算如今勢微,但有你相助,便又是另一回事了!何況,只要我一日沒被廢黜,我便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父皇如今身子已大不如從前,只要撐得過這段時間,皇位依然是我的。你不若考慮一下,龍宸宇能給你的,我也一樣可以。如何?”
他忽然看看喬安,臉上浮起淡淡笑意,道:“也許你會想,這個龍宸烈,勾結北秋,叛國賣家,居然還想叫我喬安歸順於他,簡直是痴心妄想!其實,喬安,我不是一個壞人。即使我跟北秋有來往,也沒有傻得去勾結北秋,出賣紫星,那之事一種戰略需要,你信嗎?”
喬安終於睜開眼睛了,神情中似乎有些什麼悲哀,淡淡道:“我信!因為,跟你有來往的不是溫耽可汗,而是乾於可汗!”是的,直到剛剛,她才想通一件事,為什麼明明慕容德與北秋勾結,自己卻始終查不出來。是因為慕容德勾結的不是溫耽可汗,而是乾於可汗!自己為那封密信所惑,始終追錯了方向。
龍宸烈再度瞧了她一眼,傲然道:“不錯,正是乾於可汗!十數年來,溫耽可汗始終對我紫星虎視眈眈,幾乎年年都要擾境!硬拼我們顯然不是對手,這些年來除了前大將軍徐穀風之外,我們始終未曾討得好去。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分而化之,使其內鬥。所以,自乾於可汗崛起,我便瞧出機遇,透過當時的於是大臣慕容德跟乾於可汗相互了聯絡,多年來供給他糧草布帛,金銀珠寶等物,一方面安定其心,使其不至於加入溫耽的搶掠,另一方面,他的強大亦是溫耽的噩夢,若二人可相互抗衡,則北秋之患可稍解。這對於乾於可汗來說,是有利無害的事情,他自然欣然答應了。
“當然,這些年來,龍宸銳帶軍駐守邊關,屢吃敗戰,除了他自個不成器外,尚有我的一份功勞。你可知道,龍宸銳自以為兵權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張狂不可一世,但實際上,財富加上我身為太子的權勢誘惑,已有十之四五的大將轉投入我的麾下。只不過,這次孟權佑之事大出所料,以至於一招棋錯,步步皆錯,打得我如今措手不及。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喬安,你應該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才對!倘若你肯助我,自然大事可成!”
喬安心中恍然,難怪多年來,乾於可汗始終不曾犯境,原來是有龍宸烈的供給。其實這與天權的破敵之計倒是頗有吻合之處。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乾於可汗會參與此次戰事。之前,龍宸銳手下的一干武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是溫耽可汗已叫其手忙腳亂,根本不足為患。但此次不同,龍宸烈中了龍宸宇的計謀,為其做了嫁衣裳。將天權派為守關大將,心中正是氣憤難忍。而天權確有真本事,在文義關表現不俗,打了幾次勝仗,更引起龍宸烈的恐懼,所以指令乾於可汗參戰,務必要叫天權吃敗仗,難壯龍宸宇之威。只可惜自己去了文義關,與天權聯手,終究還是贏了這一仗!
同時,孟權佑在邊疆所表現出的兵法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