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某人抱進房間,拖拖拉拉延誤了三十分鐘才走出房、真是羨煞了我們一堆曠男怨女!”
“啊?”雨依大大張開嘴,又牢牢閉上嘴。怎麼昨晚那不是她的夢嗎?她只記得自己喝得半醉,被某人吻得暈陶陶的,又昏迷過去睡到不省人事。
原來,範峻彥真的給她親親又抱抱了,天呀!這可怎麼辦才好?
“到底感覺怎麼樣?快告訴我們嘛——人家的初吻可是給了甜甜,都不知道真正的接吻是怎麼一回事呢!”純真拉著雨依的手,像個想聽故事的小女孩。
“咳、咳!”雨依假裝咳嗽,板起面孔道:“我根本就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我一喝多就睡著了,大概是某人偷看我的睡姿,捨不得馬上離開而已。”
“少來!”金鈴和純真一起大叫。
“真的嘛!騙你們的話,我就是小狗,我學汪汪叫給你們聽!”
“你本來就是小狗,叫得這麼像!”金鈴捏起了而依的小鼻子,“說謊的孩子可是會鼻子變長喔!到時說不定比你的頭髮還長。”
“就是說嘛!”純真在旁幫腔,義正辭嚴道:“偷吃還說謊,簡直罪無可赦!”
“我、我、我……”雨依孤立無援,舉目無親,只得假哭幾聲,“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他明明有女朋友,還故意要誘惑我,人家是因為喝醉了,不小心跟他親親了而已,你們不要那麼兇嘛——”
看到元兇終於招認,金鈴還是非常懷疑,“真的就只有親親?”
純真更是切入問題中心,“你不是說討厭跟章魚嘴接吻嗎?”
如此節節逼問,將雨依打擊得毫無招架之力,“啊——酒精真是害死人的玩意兒,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戒酒,如果不戒酒我就是小貓,每天都要大喊喵喵,OK?”
“藉口真多,可惜都很爛。”金鈴壓根兒就不相信。
純真靈光一閃,想起了某條關鍵線索,“對了,我們不是有部漫畫叫‘美麗壞女人’嗎?就是依依提議說要畫個壞女人的故事,而且還是專門搶別人的男朋友,不知這有什麼前後關係喔?”
“我才不會做那種事呢!”雨依立刻發表嚴正宣告,“在漫畫裡面可以玩玩無所謂,現實生活中女人絕對不能欺負女人,這才是我們同為女人的義氣呀!”
此話正氣凜然、威風八面,但純真和金鈴都雙手抱胸,高高在上俯視著她,完全就是不肯相信的樣子。
“好好好……”雨依舉起雙手投降,誰教她自己偷吃在先,如今多說什麼也沒用了,“總之我以後不敢了啦!姐姐妹妹們大發慈悲饒了我吧!”
“我們就等著瞧吧!喔哈哈哈!”金鈴和純真都發出女巫般的笑聲,似乎在嘲笑雨依那不堪一擊的決心。
“行了行了,別笑得那麼囂張,小心皺紋就在你臉上,我們快開始工作吧!啊——好忙好忙,我要做的事情可多著呢!”雨依故意轉移話題,趴到桌上乖乖畫圖去。
儘管如此,她自己也不免發愁了起來,到底在情慾和道德、享樂和原則之間,她最後會選擇什麼?還是被迫接受什麼?
罷了,如此複雜的問題不適合她單純的小腦袋,還是拿起沾水筆,畫出美麗夢幻的畫面,這才是她身為少女漫畫家的神聖使命呀!
至於那些什麼要親不親、要愛不愛的問題,就丟到九霄雲外涼快去吧!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就在加班和小憩之間度過,“狂愛漫畫工作室”和“異軍廣告工作室”已經緊密結合起來,同時和時間賽跑、和創意奮戰。
團隊工作的氣氛總是又緊張又輕鬆,明知進度要趕、加工要快,卻不時又扯出些笑話趣談,讓大家苦中作樂、振作精神。
其實雨依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只不過她得躲著峻彥,那就稍微有點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