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換成黑布,玻璃上貼滿報紙,對家人謊稱便於集中精力,並以不喜歡打擾的名目將他們攔在門外,鑽到床下,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只在晚上客廳沒人的時候溜進廚房找些吃的。開始的幾天我費盡苦心思考如何與學校解釋長時間的逃課,後來進入了放任自由的最後複習階段,正好藉著在唸書的藉口足不出戶。
我暫時解決了迫在眉睫的問題,但無法徹底從其中脫身,只能鑽進越陷越深的深淵。我清楚變故的開始,但恐怖感一直攫住自己。一個多星期後的某個晚上,我吞嚥掉廚房最後兩塊滿是油的蛋糕,問自己,你還怕什麼呢?我還怕什麼呢。
拉開黑布遮住的視窗,推開一扇玻璃窗,對面黑暗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