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重傷徘徊在死亡的邊緣啊!
因此格利高裡儘管尚不能理解,但它還是決定牢記修斯的教導,用好“輕視”與“信任”這兩種武器。
當然,一定的力量也是必須的。地底侏儒趁著夜色出了修斯的房間,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苦練劍技去了。
夜幕低垂,藍月昏暗。黎塞留已經沉睡。
在這夜深人靜之時,一輛標著斯特勞家族徽記的馬車駛出了羅格府。馬車中,塞蕾娜正獨自坐著。她的嘴角露著淺笑,一臉幸福之色,雙頰還有尚未完全褪去的緋紅,象一朵盛著清露的粉蓮花。
雖然她僅僅是和羅格相處了短短半個小時,但已經完全滿足了。塞蕾娜知道羅格非常忙,能夠擁有他全心全意相對的半個小時,儘管這是一週以來唯一的半個小時,她也完全滿足了。
難以言喻的喜悅充滿塞蕾娜的胸臆,因為羅格終於對她有些不同了。今天晚上,她還揹負著斯特勞的一個囑託,一定要讓羅格答應出手封閉深淵縫隙。這件事她本有耳聞,也知道羅格一直沒有完全答應下來,但她並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直到今天,斯特勞才鄭重其事地告訴了她事態有多麼嚴重。深淵縫隙已經越來越不穩定了,若有絲毫差錯,那就不僅僅是父親一個人丟掉權勢的問題,而且還關係到斯特勞整個家族數百人的生命是否能在大帝的怒火下延續。
所以斯特勞暗示她,不計一切代價,也要讓羅格應承下這件事。
傳聞中,羅格的好色和嗜殺同樣出名,來之前塞蕾娜已有心理準備,也做好了解除最後一道防線的打算。但她完全沒有想到,羅格竟然在兩人獨處的半個小時裡,如最溫文守禮的紳士一樣,陪她談天說地,絲毫沒有侵犯她的企圖。
塞蕾娜提出幫助斯特勞封閉深淵縫隙的要求後,羅格雖然露出猶豫為難的神色,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非但沒有趁機提出什麼額外的條件,還熱心地要斯特勞趕快把封印魔法陣交給他,讓他能夠早做準備。
然而,一週一次,每次半小時的幸福,這是否已經足夠?塞蕾娜完全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
塞蕾娜一走,羅格立刻回到自己的魔法實驗室。現在他這間魔法實驗室防衛極為嚴密,且不說胖子以新近對力量和魔法的體悟設下了重重陷阱機關,單是與魔法實驗室相鄰而居的安德羅妮,就沒有幾個人能夠過得了她這一關。何況不遠處還住著一個修斯?
魔法實驗室的中央地面上,刻印著羅格新近研究出來的精靈法陣。每一個魔符都是蝕刻在拋光的銅板上,連線著不同魔符的刻線中則流淌著水銀。一陣陣溫和溼潤的魔法水霧升騰而起,房間裡的溫度和溼度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魔法陣的中央,有一點翠綠的光芒在緩緩地來回飛動著。它的亮度雖然微弱暗淡,然而周圍升騰的魔法光霧卻如萬獸遇見獸王一樣,本能地為綠芒的飛行讓出了一條通路。
綠芒飄飛片刻,就會分出一道極細微的閃電,擊在周圍的魔法能量上。被閃電擊中的魔法能量會瞬間變成碧綠,然後沿著電光軌跡滲入綠芒之中。整個過程看上去,有如那點綠色光芒在不斷進食似的。
這一過程雖然反覆進行著,卻也不見那點綠色光芒變得明亮一些。可是魔法陣四角安放著的,為魔法陣運轉提供能量的四塊白水晶正在迅速地變小,顯然精靈法陣此刻消耗極大。
羅格坐在實驗室一角,正翻閱著侏儒納克巴留下的筆記。
就在此時,羅格手邊桌上的一尊小小金鐘忽然不擊自鳴,一聲清脆的金石之聲過後,鐘身上升騰起氤氳藍霧。
實驗室大門無聲開啟,安德羅妮走了進來。她剛一進門,目光旋即被精靈法陣中央那一點綠芒所吸引。在視線接觸到這點綠芒的剎那,安德羅妮只覺得全身上下無比舒暢。然而不知為何,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