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再不答話,只將那斷刀向法瑞爾一指,深深的呼吸了起來,焰流上的紅芒也隨著這呼吸一明一暗的閃炫著。
法瑞爾大喝一聲,全身鬥氣發動,周身形成一層兩寸多厚的鬥氣光層,那鋼劍也亮起了刺眼的青芒。他再次暴喝一聲,一劍向焰流斬去。
羅格雙目一張,瞳仁裡已是一片銀色,焰流迎了上去,速度之快,功力稍差點的人看到的只是一道飄動著的紅色的光帶而已。
刀劍無聲無息的相掠而過。
法瑞爾嚇出一身冷汗,一看手中鋼劍夷然無損,登時得意起來,狂笑數聲,道:“小胖崽子,今天遇到你家爺爺我,讓你知道什麼是高手!”
話音剛落,聽得叮叮噹噹的一陣亂響,手中鋼劍最前面的一尺劍鋒,斷成了四段。法瑞爾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渾然不知何以如此。
就在那一瞬間,羅格已經在法瑞爾的劍上連斬了四刀!
“啪啪啪”掌聲響了起來,鼓掌的人正是坐在椅中的大衛。每一記掌聲,都好象是扇在法瑞爾臉上的一記耳光。大衛慢慢站起身來,悠然的道:“真是精彩!這次奔波四百里路實在是太值得了!沒想到居然能看到如此武技和魔法!”
法瑞爾滿臉通紅,就待上去拼命。弓身曲腿,待要發力,全身紋絲不動。法瑞爾大怒,罵道:“哪個孫子敢扯你爺爺的褲角!?”
回頭一看,卻是大衛正微笑著拉著自己的腰帶,那尾指戒上的寶石光芒現在看起來是越來越讓人寒意入骨。
大衛一揮手將法瑞爾擲回了自己隨從之中。說道:“這位羅格先生看來已經領悟到了力量的本質,就是我也不敢輕言必勝,哪是你這個莽夫應付得來的?從今天起,輪到法瑞爾為我駕車,什麼時候你想明白了錯在何處,什麼時候再官復原職。帕西斯從現在起恢復騎兵大隊長原職。”那法瑞爾卻是一臉感激,好像駕車是多大的榮耀一般。
羅格看在眼裡,心下越發發愁,這大衛本領如何,自己是看不透的,看起來此人御下還有一套。自己為何如此倒黴,不明不白的就招惹上這等歷害人物?
大衛身後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人走了上來,道:“對付這個人哪裡用得著閣下您出手?有我來就足夠了。”
大衛笑道:“平日裡的事情都讓你們打發了,我可是一點樂趣都沒有了。這次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真正領悟了力量的人,雖然火候差了點,但無論無何都不能再讓給你。你要是再羅嗦,就給我回父親那去!”那中年人無奈,只得退下了。
大衛伸手一招,斷劍飛入掌中,隨後四段斷了的劍尖也一一飛起,依次接了起來。他輕叱一聲,一道綠色的火焰自劍柄處一路燒了上去,在劍尖處恰好熄滅。那鋼劍又成一把新劍,全然看不出有絲毫的破損。
如同時間停滯了一般,那鋼劍凝在半空,沒有絲毫的顫動。忽然,一點波動自劍尖處閃現,瞬間波及了整個劍身,明亮卻柔和的明黃色光芒從劍身噴發了出來。那光芒凝滯厚重,有如很沉重很粘稠的液體一般。
那光芒忽然大張,鋼劍變成了一個黃色的光球,隨後光球又分崩離析,一片片的散落開去,只餘下一支……
妖豔無匹的迎春花!
無形的風吹過,那黃色的花瓣一片片的掉落,在空中消散成無數的光點。轉眼之間,花已完全凋零,留下一點花蕊,即是那柄精鋼長劍。
旁觀眾人為這手華麗的劍技所驚,過得片刻,才拼命的叫起好來。眾貴族敗類們知道今天遇上了高手,面色難看。羅格卻是閉目不動,臉如死灰。
那朵迎春花並非是幻覺,而是一瞬間由無數道劍光所形成的真正的鬥氣之花!大衛的每一劍都如慢鏡頭般在羅格的腦海中一點點回放,每刺出一劍,羅格臉色就灰白一分。終於,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