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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航根本招架不住。
沉默了一下，李雲航笑道：“席總……果然是夠聰明。”
他說這句話，無異於是承認了剛剛席靳南說的話。
席靳南唇角微揚，眼睛裡卻沒有一點笑意。
“我的確是故意給席太太提醒，告訴她，既然她擔心會影響到您，那就讓外人都以為，您和她感情不好，這樣這場官司，在別人眼裡也就不奇怪了。”李雲航說，“只是我沒有想到，太太會想到，和您分居。”
席靳南淡淡的反問：“為什麼？”
李雲航哈哈笑了兩聲：“席總，您是貴人，都說貴人多忘事。您還記得，您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是在什麼情況下嗎？”
席靳南怔了一下，然後很快就回想起來，點了點頭：“記起來了。那次她和紀時衍來了這裡，我來接她，你也在。”
“是，席總當時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還能記住，也是記憶力過人。”
席靳南微微挑眉：“所以？你給她出主意，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席總太目中無人了，再怎麼說，我李某，在律師界，也算是有一定的名氣，和您公司的律師團，也在法庭相見過。可席總卻那麼無視我，我覺得太丟面子。連紀總都給我三分薄面，您……”
“原來是這樣。”席靳南忽然一笑，“敢情是我無意中，得罪了你，你這樣透過涼落給我使絆子，讓我不高興。李律師，你眼力不錯，還挺會挑人的。”
“當然。席太太都要和您鬧到法庭上去了，您還這麼淡然，而且縱容，甚至還幫著她。真的是讓人匪夷所思。那我想，能讓您極度不爽的事情，也只有席太太能夠做到了。”
“那你知道，我能讓你這個律師所，一夜之間揚名。我也能讓律師所，一夜之間消失？”
“席總當然有這個本事。但是現在，我們律師所和太太有業務來往，太太心裡從此也知道涼城有這麼一家事務所。要是突然消失，被太太知道了，會不會聯想到什麼？”
席靳南終於正眼看向李雲航，居然點了點頭：“夠聰明。”
李雲航回答：“一般一般，不及席總，謬讚了。”
“李律師這這小小的報復，換來我的親自登門來見，也算是心裡痛快了。”席靳南淡淡的說，“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什麼？”
聰明人說聰明話，李雲航也不再支支吾吾，直接說道：“席氏集團每年的律師費都相當可觀。不知道明年，我們律師事務所，能不能參與席氏集團的律師顧問競標？”
說到現在，席靳南終於明白了李雲航的用意，點了點頭：“沒問題。這個資格，我可以給你。但是能不能讓公司選擇你，那就得要看你們事務所的實力了。”
“好！”李雲航痛快的一拍掌，“有席總這句話，那就足夠了。我相信，我們律師所會拿到這個機會的。”
“滿意了？”
李雲航點點頭：“十分滿意。”
“那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了嗎？”
李雲航哈哈大笑：“席總，席太太也不是都聽我的啊。但是我會保證，我不再出什麼么蛾子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席氏集團作為首屈一指的大集團，每年律師團的顧問費用，就高達百萬，還不算其他的大大小小案件的訴訟費，這簡直是一筆大單子。
這才是李雲航的終極目的。
他準確的找到了席總的軟肋，席太太，然後利用這一軟肋，一步一步的接近目標，直到現在。
席靳南看了他一眼，也沒有什麼惱怒，因為很難得……見到這麼聰明的人了。
其實說起來，也多虧了李雲航，把他和涼落的潛在危險矛盾給激發出來，攤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