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了一眼,然後移開了。
涼落知道,席靳南肯定不高興了。
因為她私自答應了付甜甜,把許溫江的屍體給她。而席靳南對許溫江,是恨不得挫骨揚灰的。
好吧,安慰完付甜甜,她看來還得去席靳南面前下一番功夫,才行了。
付甜甜也看向席靳南,然後有些畏懼的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
這個男人的鐵血手腕,她是聽說過,也見識過的。
她記得和許溫江一夥的那個老男人,被人抓住的時候,渾身是血,看樣子傷得不輕的席靳南,硬是撐著一口氣,當場砍下了孫鵬越的一整隻手臂。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
涼落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輕聲說道:“好了,你回去吧。只要有可能了,我都會告訴你的。甜甜,要好好的生活,不要多想也不要做傻事,聽到嗎?”
付甜甜擦擦眼淚,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只要涼落答應了她,她心裡就有底了。
而且她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再怎麼樣,溫江哥哥已經死了,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是最慘痛的教訓。
付甜甜也不敢多停留,轉身就準備走,卻聽見席靳南說:“許溫江是咎由自取,涼落,你會心軟,我不會。”
付甜甜一驚,連忙停下腳步,愕然的看著席靳南。
席靳南也看著她,付甜甜哪裡是他的對手?她在和席靳南對視不過幾秒,就敗下陣來。
她只好又求助似的看向涼落。
涼落推了推她,示意她趕緊走:“沒事,你先回去。”
付甜甜點點頭,還是走了。
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涼落身上了。
付甜甜反手關上病房的門,嘆了一口氣,又捂住了臉,調整了一下情緒,才轉身離開。
希望她能得到她想要的訊息。
如果涼落這條路都走不通的話,那她無路可走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溫江成為孤魂野鬼。
付甜甜一走,涼落都來不及感慨些什麼,席靳南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
涼落趕緊湊到他身邊去,討好似的笑了笑:“你這麼嚴肅幹嘛……”
席靳南沒有說話。
“吶,反正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可是信誓旦旦的跟付甜甜說沒問題的。你要是不肯的話,你要我怎麼辦?”
好一會兒,席靳南才說了一句:“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怎麼會和你沒有關係呢?”涼落說道,“我是你的妻子,那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哦,涼落,你還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涼落又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撒嬌似的搖了搖:“席靳南……”
她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聲音軟軟的。
席靳南有些受用,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但他還是板著臉,不說話。
涼落知道有戲,趕緊趁機又加了一把火:“對你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我要是答應了付甜甜沒做到,我以後怎麼好意思見她?”
席靳南硬邦邦的說:“那就不見。”
涼落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穿過他的掌心,和他十指緊扣,握了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席靳南,許溫江已經死了。他也算是為他犯下的錯,付出了代價。”
“他就這麼死了,那還是便宜了他!”
席靳南說著,語氣一厲。
許溫江是就這麼死了,身中幾槍,從天台上摔了下去,全身多處骨折,當場就死了。
這麼輕輕鬆鬆的就死了。
“我根本沒有想到,他會死……可這已經是成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