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苦衷？”
“晚安，你在說什麼……”
“是不是啊！”鬱晚安緊緊的揪著他胸前的衣服，聲嘶力竭的問道，“喬慕宸，你回答我！”
“我……”喬慕宸的眼神有些閃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晚上，我聽不懂。”
“聽不懂？喬慕宸，我一句一句的問你。”
他卻低聲說道：“你別哭了，回房間好好睡一覺，好嗎？”
“你剛剛要抱著我不放，現在又要我回房間？我對你來說，就是這麼的揮之即來呼之則去？”
“不是的，晚安，不是的……”
“我問你。”鬱晚安吸了吸鼻子，“你當初和我分手，然後和鬱晚柔在一起，是因為有什麼事情，是不是？”
“晚安……”
“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啊！”
喬慕宸看著她哭紅的雙眼，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這麼多年，她都沒有質問過他。
怎麼現在……她突然就想到這方面上去了呢？
“……不是。”喬慕宸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這樣。”
“真的嗎？你和我分手，是自願的？”
他有些艱難的點點頭：“……是。”
“你和鬱晚柔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的苦衷，是你自願的？”
“……是，晚安。”
“你喜歡鬱晚柔，並且喜歡她多過了喜歡我，然後決定和我分手。你和她真心相愛，你想要和她過一輩子，是嗎？”
鬱晚安果然一句一句的開始發問，邏輯清楚，頭腦清醒。
可是她現在這個模樣，看起來哪裡像一個清醒的人？
這個“是”字，在喬慕宸嘴裡盤旋，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了。
他怎麼可能會愛鬱晚柔？
他又怎麼可能會愛鬱晚柔超過了鬱晚安？
鬱晚安看到了他的猶豫，追問道：“怎麼了，喬慕宸，回答不了了，是嗎？你遲疑了！”
“晚安……”
“不要叫我的名字！”她說，“你告訴我，是啊，你是喜歡鬱晚柔，所以才和她在一起的，你沒有任何的苦衷！”
喬慕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是。鬱晚安，是，你說的都是對的，你滿意了嗎？”
她也看著他：“喬慕宸，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和鬱晚柔在一起，你又說你愛我。我問你是不是有苦衷，你又說沒有。那算什麼？這樣算什麼？”
“我依然還是那句話，鬱晚安，你等我，等我到婚禮的那一天。”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等到那一天的。因為……”鬱晚安牽強的一笑，笑得極為淒涼，“我是伴娘，我要看著鬱晚柔嫁給你啊……”
喬慕宸見她這副模樣，更加的心疼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沒有這個能力去撫平她心裡的傷痛。
他低下頭去，尋到她的唇瓣，就要吻下去。
只有透過這樣的方式，他才能傾盡自己所有的感情，全部都傾注在她身上。
可是鬱晚安狠狠的推開了他，並且一直把他從房間裡推了出去：“喬慕宸，你走。我在這裡睡一晚，明天一早，我就會馬上離開！請你出去！”
喬慕宸任憑他推著自己，退出了門外。
鬱晚安作勢就要關門。
喬慕宸也沒有伸手去阻攔，只是說了一句話：“鬱晚安，好好睡覺，好夢，不要把枕頭哭溼了。”
“好夢。”
鬱晚安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把枕頭哭溼？
她不會，她已經哭了一次了，不會再哭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