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轉不過來了，沒有回答。
紀時衍見付甜甜好半天都沒有回應，低頭一看，發現付甜甜整個人有些呆愣，像是出神了一樣。
他見狀不對，連忙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甜甜，甜甜？”
付甜甜依然沒有反應。
直到紀時衍叫了好幾聲，她才猛然驚醒，一個激靈，抬頭看著紀時衍：“啊……啊？怎麼了嗎？”
“奶奶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
紀奶奶也關切的問道：“甜甜，要是哪裡舒服，有什麼一定要說出來。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別客氣啊！”
“我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紀時衍問，“是不是太餓了，要不現在先吃飯。”
“不是不是，”付甜甜連忙搖頭，“我剛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該說。”紀奶奶回答，“沒關係的，有什麼你就說。”
紀時衍也點點頭：“你說吧，我聽著。”
付甜甜忽然伸出手，像是要抓住安全感一樣的，緊緊的抓著紀時衍的手：“我問你一件事。”
“嗯。”
“奶奶剛才說，她只是……她只是讓人把我們放回床上睡覺而已，對吧？”
紀時衍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但她說的沒錯，所以也就點點頭：“對。”
“那……我們兩個，就沒有……沒有發生關係，對不對？”
“對。”
“問題是，紀時衍，你還記得，記得當時……我把被子掀開之後，床單上的……那抹血嗎？”
付甜甜斷斷續續的，很是艱難的，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紀時衍聽完，頓時……也懵了。
他當然記得！
當時那抹鮮紅的血，格外的顯眼，想讓人不看見都難。
紀時衍和付甜甜面面相覷，一下子……都傻了。
按照紀奶奶說的，他們是根本就沒有發生關係，只是睡在一張床上而已。那麼，血是從哪裡來的？
紀時衍的心一沉。
付甜甜緩緩的鬆開了手，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
可是剛剛收回，還在半空中的時候，紀時衍猛然伸出手，把她的手，再次緊緊的握住！
血！那抹血！
紀時衍側頭，看著紀奶奶：“奶奶，你確定，把我們放在一張床上之後，就沒有讓人做其他的事情了嗎？”
“沒有了啊，就讓你們兩個好好睡覺了啊！”
紀時衍只覺得……完了。
付甜甜的表情，也終於不自然了。
紀奶奶也發現了兩個人的神色不太對了，連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奶奶，我們……”付甜甜正要回答，紀時衍忽然制止了她。
“沒什麼，”紀時衍說，“我們沒什麼事情。”
紀奶奶是什麼人，活了大半輩子，有什麼是能逃得過她的眼睛的，她自然是看出了不對勁。
可是紀時衍不願意說……
“真的沒什麼？”紀奶奶問。
“真的沒什麼。”紀時衍回答。
紀奶奶沒有再問他，而是看向付甜甜：“甜甜，你說，別理他。”
“奶奶……”付甜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紀時衍，“沒什麼。”
她還是要配合紀時衍。
紀奶奶見她這樣，打趣說道：“嘖嘖，這麼聽我們時衍的話啊……”
付甜甜臉一紅：“紀奶奶……”
“奶奶，您就別再逗人家了。”紀時衍說著，站了起來，“好了，事情也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