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現在聖域裡這種打得亂七八糟的局面嗎?&rdo;伊莉絲微微一笑,說,&ldo;一共就料對了這一件大事,時間上還錯了將近十年,這種預言我都能做出來,克雷恩,預言家們就是靠這種手藝混飯吃,他們每天不知道要說多少話,真要計較,可能世界上的每一件大事都可以在某個預言家的嘴裡找到曾經的占卜結果。&rdo;
&ldo;我不是在預言。&rdo;芙伊緩緩說道,&ldo;我陳述的,是正在發生的現實。伊莉絲,你的確很強,像你這麼強的英雄,以前可能數萬個生命中才能誕生一個。可輪迴之紀不一樣,冥府姐妹與命運之神的契約已經終結,受懲罰的天使們,已經重新回到了這世上。的確,他們的靈魂和肉體都已經新生,但神的恩賜卻不會完全消失。伊莉絲,像你這樣實力,甚至比你還要強的生命,會隨著輪迴之紀的開始而越來越多。&rdo;
她帶著略顯痛苦的表情,似乎在割捨什麼一樣,沉重地說:&ldo;克雷恩,本來就該是這些生命中的一個,甚至……還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卻為了……為了一份跨越數千年的自責,把應得不應得的,全都封在了無法觸及的心底。伊莉絲,我要讓克雷恩拿回那一切,那是……我欠他的。&rdo;
克雷恩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他走到了伊莉絲身邊,轉過來,看向芙伊,說:&ldo;芙伊,你還沒有發覺嗎?這就是融合帶來的變化。你……已經在把自己當作芙拉瑪了。&rdo;
芙伊怔了一下,跟著,似乎是驚訝地發現了什麼,她捂住自己的心口,張開的羽翼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ldo;如果我一點點得到了弗拉米爾殘留的碎片,你真覺得,我還會是原本的我?&rdo;克雷恩也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膛,&ldo;如果我因此而變化,那我和弗拉米爾的戰鬥,結局就不過是同歸於盡而已。&rdo;
&ldo;沒錯。&rdo;伊莉絲馬上附和道,&ldo;我不信所謂的融合,我會按自己的想法,去給克雷恩尋找完美解決的辦法,找不到,我就一直找下去。&rdo;
芙伊沉默下來,好一會兒後,她的唇角才浮現出一絲苦澀的微笑,輕聲說:&ldo;說起來,曾經我也為了琳迪想要改變克雷恩的念頭而大發雷霆呢。這一次……是我輸了。克雷恩,伊莉絲,我會繼續盡力壓制弗拉米爾的。希望……你們能在我徹底失敗之前,找到能讓大家都感到高興的解決辦法。&rdo;
說著,她疲倦地飛回到克雷恩胸膛,紅光一閃,隱沒不見。
伊莉絲並沒顯得有多開心,她默默走到克雷恩身前,滿眼擔憂地抱住了他。她知道,眼前的一時爭執,勝負並沒有什麼意義。克雷恩與另一個自己的戰爭,已經持續了五年,之後還能維持多久,誰也說不準。
而她現在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為另一場更加重要的戰爭,也才不過真正拉開帷幕。
最終的勝負決定之前,小小的輸贏,都不過是相持的一部分而已。
藍二月中,一直等待風精靈軍團響應最新作戰計劃的伊莉絲得到了最讓她失望的結果。風精靈全面撤回了己方國土,展開陣線加固了南方防禦,似乎把希望寄託在蠢蠢欲動的翼人身上。
火精靈把重兵囤積在墮石林地,古蒂拉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機,隨著土精靈的壓迫力漸漸增大,她奉命調往東側南線,統領全域性。
土精靈王國的紛亂局勢被鐵腕宰相亞爾澤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整頓,除了水衛軍團協同當地異族聯軍奮起佔據的東側少量據點外,土精靈全境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