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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曼給克雷恩遞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著急。他坐到喬的左手邊,用很誠懇的口氣說:&ldo;想必你應該清楚,目前的情勢對你曾經的老師有多危險,我冒昧問一句,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你願意儘可能幫幫她嗎?&rdo;

喬的視線不自覺地往克雷恩那邊飛了一下,跟著充滿嘲弄地說:&ldo;可我不管做什麼,只要幫她,就一定會有生命危險。&rdo;

&ldo;告訴我們你知道的內情,總不算吧?&rdo;克雷恩還是有些沉不住氣,&ldo;奧蘭吉說得對,真有什麼秘密在你手中,我們幫你一起承擔,你的風險也會變小很多不是嗎?&rdo;

&ldo;沒有內情……&rdo;喬的神情看起來陰鬱到了極點,&ldo;只有傳言,我不保證任何一句話的真實性,有可能,那些都是假的。一句話也不能信。&rdo;

德曼連忙說:&ldo;沒問題,你知道什麼,都告訴我們就好,是真是假,我們會自己想法子分辨。&rdo;

&ldo;你們想知道什麼?&rdo;喬拿起桌上的壺倒了一杯黑乎乎的飲料,自顧自喝下半杯。

&ldo;所有,你知道的,關於深紅流星這次變故的所有事。&rdo;克雷恩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這好不容易到手的一線光明。

&ldo;我不想說太多沒用的話,你們先告訴我,你們瞭解到什麼程度?&rdo;喬端著杯子沒有放下,手指有些緊張地搓著把手。

克雷恩和德曼交換了一個眼色,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吧各方渠道總結出的訊息簡單複述了一遍,昨晚的襲擊也大致說了一下。

&ldo;分會的事情我不清楚,&rdo;喬嘆了口氣,&ldo;不過我倒是能猜到,這時候還在各分會掌權的,沒有誰還對阿娜不忠。有惡魔幫助,不服的,早就死得死失蹤的失蹤了。&rdo;

&ldo;就從這個惡魔說起吧,惡魔到底指誰?&rdo;克雷恩對這個稱呼十分在意,再次皺眉追問。

喬緩緩放下杯子,沉默了幾十秒,才開口說:&ldo;在我們這些不願意服從阿娜的人口中,惡魔這個詞,指的是一股神秘的力量,我們不知道那具體是什麼,只知道它幫助阿娜做到了很多我們簡直無法理解的事情。&rdo;

覺得這樣有些凌亂,德曼插嘴說:&ldo;不如,從一切的起因開始吧。索瑪是怎麼死的?你們有誰見到過屍體嗎?&rdo;

喬打了個寒顫,眼睛裡流露出分明的恐懼,&ldo;我沒見過屍體,但……有個可以信賴的指導,偷偷去刨開過會長的墳墓,如果他沒有騙我們,會長……是被活活撕成碎片的。這……也正是惡魔這個說法的起源。&rdo;

&ldo;什麼?碎片?&rdo;

聽到克雷恩不敢相信的驚訝語氣,喬搖了搖頭,輕聲說:&ldo;我覺得這應該是真的,因為那位指導,很快就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rdo;

他還是很不願意開口,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ldo;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們多多少,薇薇娜和穆瑞恩的描述大部分都是真的,你們……還是走吧。&rdo;

&ldo;起碼那個阿娜,你肯定見過吧。&rdo;克雷恩不肯放棄,&ldo;她到底是怎麼憑一己之力控制住整個深紅流星的?&rdo;

&ldo;一己之力?&rdo;喬譏誚地笑了起來,&ldo;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她有惡魔幫助,一個我們誰都對付不了的惡魔。而且,會長死後那麼久才被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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