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還不就會了?阿華真是沒眼光。”
阿玲頓覺遇到了知音,親熱的拉了錦繡到一邊說話。
徐氏看著兩個女孩子在一起說說笑笑,不由得暗暗感慨,自家的阿玲容貌可人性格嬌憨討人喜歡(這都是徐氏自認為的),可以說是村子裡最出色的女孩子。可和錦繡到一起一比,似乎又有所不及。
瞧瞧人家錦繡,說話做事穩重有度,什麼好聽說什麼,很輕易的就能博得別人的好感。阿玲比起她來可差的不少……
阿玲和錦繡畢竟是堂姐妹,以前的感情也還過的去,再加上錦繡著意的逢迎了幾句,阿玲越發的把錦繡當成了自己知心的姐妹,扯著錦繡說話不肯撒手。
錦繡聽著聽著覺察出不對勁來,阿玲東拉西扯的怎麼扯到順子頭上來了?瞧阿玲微帶紅暈的小臉蛋,錦繡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忍的煞是辛苦。
“阿秀,順子哥的手可巧了,編織的籮筐好生的精緻好看呢!我的屋子裡就有一個,待會兒拿給你看看好不好?”阿玲喜滋滋的說道。
錦繡的腦海中一下子浮現出順子送她小籮筐的情景,心想原來順子有送人籮筐的習慣,諾,阿玲的屋子裡也有。看來自己也不必要對一個小小的籮筐胡思亂想自作多情了。
阿玲拉了錦繡進屋,從桌子上拿了個籮筐過來。
錦繡拿到手裡一打量,立刻察覺出不同來。
順子送給自己的那一個小巧精緻可愛,一看就知道下了不少的功夫。而這一個籮筐偏大些,手工隨意的多。
錦繡揮去這些無聊的比較,笑著讚道:“果然好看,順子哥定然花了不少的心思呢!”
阿玲最愛聽這些話,嬌憨的笑了:“嗯,我纏了他好幾天,他才答應編個籮筐給我放些零碎東西。你不知道,順子哥哥平時可忙了。每天都要替他爹做活,然後打水掃地做飯下地幹活什麼事情都要做呢!所以去你家讀書的時間都是硬生生的擠出來的,到了年底忙碌,都好多天沒去上課了。”
果然是個能幹的孩子,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啊!
“他還要做飯啊,他娘幹什麼去了?”錦繡隨口問道,待看到阿玲詫異的眼神時頓時警鈴大作,糟啦,順子的娘不會早就去世了吧!
“瞧你這記性,到知府老爺家做了一年的活怎麼把這個都忘了。順子他娘前兩年得了病整天躺在床上,吃飯都要人伺候,哪能下床做飯嘛!”阿玲倒沒有多想,只以為錦繡記性差忘了這些事情。
錦繡鬆了口氣,連忙順著阿玲的話音往下說話:“是啊是啊,瞧我這壞記性,居然連這個都忘了。”
阿玲又扯著錦繡待要說些順子家裡的事情,錦繡唯恐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會露出馬腳來,隨意找了藉口就告辭了。
阿玲談興大發,見錦繡不肯再陪著她聊天有些掃興,嚷著:“那我明天有空再去找你。”
錦繡的笑容一僵,又不好不應。
到了院子裡,錦繡喊了阿桃和阿亮一起回家。
第二天,正是臘月三十。
金大恆夫妻倆早早的起了床,將屋裡屋外打掃的乾乾淨淨。
金大恆寫了一手好字,在院子裡擺開桌子,剪裁了長條的紅紙,寫起了對聯。
錦繡眼睛一亮,湊過去看了起來。她前生對繁體字有些研究,認讀沒問題,就是寫起來不算好看。
金大恆少年時念書頗為用功,尤其是曾在字上下過不少的苦功,曾經跟著鄰村的老秀才練過幾年,因此一手毛筆字頗有功底。他拿起毛筆蘸了些墨,寫了一個“福”字,龍飛鳳舞力透紙背。
錦繡大聲讚了句:“好,寫的真好!”
“我這是練練手,待會兒認真的寫幾張,讓你看看什麼叫好字。”金大恆臉上盡是喜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