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過慫。可是,飄雲,碰到你我認了,我認栽了。所以,別這麼對我,我心裡難受。”
飄雲沉凝了很久,最後長嘆一聲:“算了。我沒放在心上。”
就是放在心上的又能怎樣?能讓一個從不曲膝的男人低頭認錯,童飄雲,可以了,見好就收吧。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這男人的秉性,她也摸透了幾分。
看著嚇人,發起脾氣來,大多是雷聲大,雨點小。輕易不下雨,可只要下了,就不是雨,是割肉剔骨的刀子。對旁人如何她不曉得,不過對她就是如此,再貼切不過了
這一刻飄雲明白了,原來自己不是凡夫俗子,而是一個神經結構異常的傻瓜。
龍天佑的復原能力極強,像野生動物似的,不過一天就生龍活虎了。飄雲以為這下好了,自己可以歇一歇,喘口氣。可是後來發現,這個想法天真的近乎可憐。
這龍天佑緊逼盯人的本事,比起隋洋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每天放學一出門,一定會看到他的車停在門外,準時準點,風雪無阻。飄雲不禁納罕,電影裡的社團大哥不是都忙著走私販毒聚賭打架逼良為娼嗎?他怎麼這麼閒?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
他居心險惡的佔據了她所有閒暇的時間,幾乎密不透風。飄雲除了在學校能跟寒城說幾句話,其他時間根本沒機會見面。所幸寒城最近功課壓力大,也沒什麼時間找她風花雪月。
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局面還是蠻穩定的。
他們一起吃飯,龍天佑選擇的餐廳都是隋洋沒帶她去過的,箇中原因彼此心知肚明。事實上他們出去吃飯的時候很少,大多是把菜買回來自己做著吃,乾淨又衛生,健康又安全。自從上次的蒼蠅事件後,龍天佑留下了不大不小的心理陰影。再說外面放了大量味精,腦滿腸肥,含膽固醇極高的菜餚,哪有家常菜香甜可口,最重要的是,菜是飄雲做的。
飄雲做菜的時候喜歡聽音樂,龍天佑就在廚房安了一個小型VCD,讓她可以邊聽邊看邊做菜。所以最近飄雲炒的菜,總是缺糖少鹽,東辣西酸,可龍天佑照樣吃的津津有味一口不剩。
吃過晚飯,飄雲有很多事要做,批卷子,改作業,備課,按著編輯給的提綱寫稿子。常常一忙就熬到深夜,第二天還要起早上晨讀。看著她不停的打呵欠,腦袋直搗蒜,細長的手指還在鍵盤上飛舞著。龍天佑心疼得要命,可是隻能瞪著眼睛乾著急,一點忙都幫不上。
晚上抱著她的時候,感覺到懷裡的身子瘦得直硌手,就忍不住問她:“幹嘛讓自己這麼累?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飄雲打了個呵欠,眯縫著眼睛說:“我想早點把欠你的錢還給你。”
這話讓男人有點受傷,低聲說:“我又沒讓你還。”
飄雲翻了個身,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嘟囔著:“怎麼能不還?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這個理由聽著似乎很充分,但龍天佑還是覺得不自在。親親她的額頭說:“睡吧。”
飄雲抬起臉瞧著他,神色有幾分驚訝。他很久沒碰過她了,這不像龍精虎猛的他一貫的作風。
“怎麼不睡?明天不是還要起早嗎?”龍天佑低沉的嗓音帶著一點沙啞,湛亮的瞳仁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眼裡的光卻透著一種陌生而古怪的情緒,彷彿是憂鬱。愁雲慘淡的看盡世事滄桑,前路荒涼,卻無能為力,無從著手。
飄雲抬起手,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表情,還是把手指放在他的眉心上,輕柔的撫平,彷彿想抹去什麼。
滑溜溜的小手,指尖微涼。他握住那隻手,把它拉到自己火熱的胸前,貼放在落滿傷疤的面板上。那裡支離破碎,頹廢荒涼。面板下面有顆突突跳動的東西,叫做心臟。
都說手指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他用心對她說的話,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