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沉默的喝著酒。遲早早是個沒酒品的,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喝得多了,跑著調的唱起了歌兒。遲楠寵溺的看著她,她又將他拉起來,讓他陪著她跳舞。
在遲楠面前,遲早早永遠都是個小孩子脾氣。遲楠被她磨得沒辦法,哄了她好半天才將她哄著上樓去睡覺。
他打來水,像小時候一般,輕輕的替她擦拭臉手。擦拭完,又替她掖好被子。才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關上燈出去了。
輕微的關門聲響起。遲早早在被窩裡,淚流滿面。憋得久了,總需要借酒裝瘋的發洩一下,從今往後,都會好好的。
鄭崇呆呆的坐在車中,繁華的夜色已經落幕。暗黃的燈光下,馬路建築物悽清而又落寞。
他伸手想去拿煙,這才發覺隨身帶著的煙早就喝完了。身體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四肢百骸的蔓延。胃裡仿若有一團火在燃燒,他忍不住彎下身。想起她所受的痛苦,又扯開了手倒在車椅上,任由疼痛無休無止的蔓延。
他從未想過,他還會愛上一個人。遲早早像是一抹陽光,堅定而又勇敢的闖入他的生命中。
他在陰暗中呆了太久,想要迎接溫暖的陽光,卻又不敢。想要拒絕,卻又不捨。他以為,他早已沒有感情。
可是,她卻在他的猶豫間,以一種緩慢,卻又熱烈的姿態,融入了他的生命中。
他是害怕的,一個不帶感情活了很多年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自己不再冷血。
她離開後。他拒絕去想他的一切。卻在每每拿出錢夾中的相片時,截然不同的兩張臉卻重合在了一起。
他煩躁不安,將自己埋入工作中,拒絕去想所有的一切。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彷徨,他的懦弱,帶給了她他所想象不到的傷痛。
他從未想過,這輩子,他會有孩子。甚至,討厭那種小東西。可是,現在,胸口卻劇烈的疼痛著。是他,是他的冷漠殺了她(他)。他是個殺人兇手,他,親手殺了自己的骨血。
鄭崇在黯淡的光亮中睜著眼睛呆呆看著車頂,一陣陣的疼痛將他淹沒。良久之後。黑暗侵襲而來,他終於閉上了眼睛。
遲早早第二天早上醒來的,頭疼得厲害。她昨晚上鬧得厲害,阿姨自然知道她是醉了,早早的就給她煮了醒酒湯。
這東西只是開胃而已,絲毫不能緩解頭的疼痛。遲早早又找了止疼藥吃下,才呻吟著回到床上。
止疼藥很有效,沒過多大會兒,頭就不再那麼疼了。她本是打算梳洗後去上班的,看到自己那兩個熊貓眼以及沒有血色的臉只得作罷。
想起昨晚忘記給小寶帶東西了,於是便去超市買食材準備做點兒曲奇,蛋糕哄哄小傢伙。
晉城打來電話的時候,她還在超市中。從超市出來,晉城開的沃爾沃已經停在了門口。
“怎麼來得那麼快?”遲早早擰著東西上前,笑著問道。
晉城接過她手中的麵粉,微笑著道:“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附近。”
說完,他看了一眼遲早早手中的東西,抿唇笑著道:“打算今天做嗎?看來我挺有口福的。”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遲早早知道他懂得多,吐吐舌頭,道:“只要你不嫌棄。”
論吃,她遠遠沒有晉城那般認真,精細。
“我當然不會嫌棄。”晉城一邊說著,一邊紳士的替遲早早拉開車門。
他出現在遲早早面前的時候,都是挺隨意的打扮。身上帶著大男孩乾淨陽光,卻又多了青澀的男生沒有的成熟與穩重。
任誰也不會排斥待著舒服的人,遲早早一上車,便開始和晉城討論起今天做什麼糕點。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指點自己的人,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晉城也不擺譜,說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