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去歐品坊,小襲給我的。”
“哦。”申屠麒站起身子,伸個懶腰,然後笑著走過她身邊,徑自走進浴室淋浴。
江水音此時方有心情看了眼四周環境,原以為會又陷入混亂不堪,沒想到東西都擺整整齊齊外,還一塵不染,完全不是她所操心的那樣。
她以為申屠麒會一蹶不振,可是他沒有。
不知為何,她反而不放心,也明白了申屠襲說他失常是什麼意思。
一個備受打擊的人,不該是這有條不紊,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模樣。
尤其她見過他悲愴的模樣,他現在輕鬆平常的心情,看在她的眼裡,就像橘子瓣上若有似無的薄膜,將真實的他捆了起來。
而那樣子的他,讓她有些不開心,有些心疼,有些難過,更有一種淡淡的失落,因為不被信任,因為不被依賴……
她倚在浴室外,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從大響到消失,心裡悶煩的感覺卻只有加劇沒有結束。
不!她才不要當個只會空煩惱的人!
“你今天有什麼計畫?”
隔著一扇門,正在刮鬍子的申屠麒苦笑了下,知道江水音是因為擔心他而來,不會馬上離開,而且在知情的她面前,他不想做欲蓋彌彰的事,便將今日計畫全盤托出。
“沒什麼特別要做的事,把家裡整理整理,然後上網拍賣一些東西,這裡有很多我用不上,或是不知該怎麼處理的東西,乾脆賣掉算了。”
一段時間的相處不是白費,江水音自然明白他要處理掉的,是這個家中屬於邢定燻的那部分。
狀似合情合理,了結過去的舉動,卻讓她不爽。
若是心情還未能放下,做再多的表面工夫也是枉然,若他真的放下了,他今天就不會是這張雲淡風清的笑臉。
該笑的時候就要大笑,該哭的時候就要大哭,做再多無所謂的儀式,都不可能對等代換心中情感波動。
江水音思索了一會兒,她拉開櫃子抽屜,找出個墨綠色的本子,翻了幾頁後滿意的笑了,隨即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太好了,萬事拜託媽咪,準備好東西就直接放在櫃檯,我們一個半小時後到。”
她開心的掛了電話,看見申屠麒拿著毛巾擦著頭髮走出來。
“申屠,那些事情一定要今天做嗎?”她柔聲探問。
申屠麒搖搖頭,“不是什麼多重要的事,為什麼問?難道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江水音小小的腦袋大大的點了下。
“既然不重要,就請你先陪我去個地方吧。”
很多人都信誓旦旦不會被牽著鼻子走,但最後總會在好奇心或莫名其妙的驅使下,進入一個詭異到不能再詭異的情境裡。
聽著四周激烈咆哮的語言,再看一眼將整個武術館擠得水洩下通的人群,中間的擂臺上有兩個戴著怪異面具的蒙面人,以各種華麗複雜近乎表演的招式,亢奮的打鬥著。
可那血淋淋的暴力場面,讓人看得觸目驚心,真的很想報警。
但申屠麒不確定在日本大阪打一一○,是不是會連到警察局去。
此時此刻,他對於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也只有“一頭霧水”四個字可以形容。
在場子上對戰的兩個人,看起來是勢均力敵,但其中一人突然使用逆十字攻擊,將對手給用強力的後腰橋鉗制固定之時,突然場邊又有兩個戴著面具的人,衝到已經混亂不堪的擂臺上。
觀眾見狀,更是聲嘶力竭的吶喊,就連坐在他旁邊的江水音,也一樣忘情的吼著。
“衝呀!上呀!把豬木那個敗類給宰了!把冠軍腰帶搶回來呀!用月光技呀!”江水音大聲吼著。
此刻的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