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清和的屋子不過幾步之外,如何能聽不到錢氏與兩個丫頭的哭聲,不過是裝傻不敢出來罷了。
大楊氏慶幸今日自己穿的是廣袖長衫,用袖子遮著臉無聲的笑了。
從此以後,小楊氏再也沒有資格跟她鬥了。
大楊氏去了蘇老夫人那裡,又將蘇清和、小楊氏的事說了,甚至小楊氏要賣了錢氏的事也向蘇老夫人報備了。
蘇老夫人早問過孫媽媽,知曉錢氏的來歷,又知錢氏的賣身契還在蘇府裡頭,當初趕了她也並未將賣身契一併給她,便點頭允了,又吩咐道:“送上禮品給樓家,去瞧瞧樓少爺,然後你再解釋
一下,說那小子是胡言亂語,與蘇家沒有丁點關係。”
“是。”大楊氏應道。
蘇老夫人疲倦的叫大楊氏退下去,看向大楊氏背影的目光先是懷疑,隨後又搖頭。
大楊氏回房後,叫柳媽媽找牙婆趁著天黑將三人拖出去賣遠了,柳媽媽笑著應了,因是此事的大功臣,又得了大楊氏幾兩銀子,心滿意足的走了。
大楊氏靠在榻上,又咬著帕子笑了半天。如此結果,也不枉費她籌劃了多日。
見外頭報蘇清遠過來了,大楊氏忙又整理了頭髮,笑著迎了出去。
“老爺過來了,我爹可是走了?”大楊氏問道,將茶碗遞過去。
蘇清遠坐下後接過茶碗,嘆道:“沒想到二弟會是這種人,沒想到啊,唉!”
大楊氏笑道:“是啊,往日看著他與弟妹也是相敬如賓的。”
蘇清遠又嘆息一番,說道:“若是他自家丟臉也就罷了,拖著蘇家全家在襄城沒臉,我看他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
大楊氏也不言語,莫怪她心狠,只是不下猛藥,沒準哪天小楊氏又翻身了。
外頭報綺羅、睿軒下學過來了。
蘇清遠便坐直身子,端坐在正位,大楊氏也在一邊坐下。
綺羅、睿軒走進來,給兩人請安。
蘇清遠看了眼兩人,說道:“在學堂裡可有聽先生的話?這幾日學了什麼?寫了多少字?”
蘇睿軒的丫頭博聞及祿兒早知今日蘇清遠要看,便將睿軒、綺羅兩人寫的大字呈了上去。
蘇清遠翻看了下,見兩人的字都大有長進,而且每人都有近百張,心知他們並未偷懶,滿意點頭後,嘴上卻說道:“這種字還敢拿出來?沒得丟你老子的臉,快,將這幾日學的也背一遍。”
兩人又當著蘇清遠的面背起了書。
綺羅偷眼看向大楊氏,見她一副慈母模樣坐在一邊笑而不語。
蘇清遠又訓斥了他們幾句,便叫他們回去。
綺羅送蘇睿軒回了耳房後,才又回了後面的抱夏。
春芽眼神閃爍的看了眼綺羅,綺羅心中疑惑,祿兒卻是替綺羅問出了口:“春芽姐姐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嗎?”
“真是作孽啊,好人家的老爺也能做出這事!”正做著鞋墊的何媽媽開口道。
“何媽媽!”春芽叫道,又笑著問:“今日見了老爺可捱了罵?”
“沒,咱們小姐這麼聰明,哪裡會被罵。”祿兒說道。
綺羅猜測今日又發生了事情,只是春芽忌諱自己才不說。當下便將這事放下。
晚間蘇清和見無人進來給自己送飯,又因一日滴水未進,腹中飢渴難耐,更兼身上臉上疼痛難忍又無人送藥,便開了門要出去,剛開門就見門從外面鎖住了。
蘇清和一怔,叫道:“放我出去!”
“老爺還是好好養身子吧,夫人如今正在氣頭上,您還是莫惹惱了她。”外頭一個婆子說道。
蘇清和狠狠的放下手,因咬牙切齒臉上又疼起來,思量一番,又輕聲問道:“我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