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便是做熟練了又怎麼樣,又不是個繡娘。
“我的老虎破了,你給我補一下。”綺羅說道,將布老虎遞給春芽。
春芽原本不耐煩,想說等到何媽媽來了再補,隨後看到那個洞裡面露出一點光,看著是珍珠的光澤。
接過來,果然是兩顆珍珠,心中狐疑的看向綺羅,輕聲問道:“小姐,這可是你放的珍珠?”
“不是。”綺羅搖頭茫然的看向珍珠,隨後又低頭去描花樣子,暗中注視著春芽的舉動。
果然春芽又去開了櫃子,將櫃子裡的珍珠拿出來,又數了一遍,恰是二十顆。
春芽想到這珍珠定是春苗藏的,不然何媽媽回家這麼多次,怎麼會不將珍珠帶走。既然是她有心,那就怪不得她了。
想著,春芽便又拿出了兩顆珍珠放在身上,丟幾顆不是丟,再說都已經找到嫌疑人了,都推到她身上便好。
綺羅目瞪口呆的看著春芽的舉動,忙又低下頭來,人果然是貪心的,她不過是想春芽告訴玉葉一聲,說珍珠已經找到了,誰知春芽會起了這貪念。
綺羅描了一會,厭煩了便在那紙上寫字,手小,寫下的字也是亂七八糟的,甚至有許多字她也是隻會寫不會讀的。
“呵,這是什麼鬼畫符?”春芽說道。
綺羅想了下,對春芽說道:“春芽給我買本書吧,我要綾羅一樣的書。”
春芽又嗤笑一聲,點著綺羅寫字的紙說道:“我是個睜眼瞎子,會買什麼書?再說讀書有什麼用?你小不知道,那真正讀多了書的人,都是看著清楚,做的都是糊塗事。”
“珍珠不夠買嗎?”綺羅眯眼說道,“不然我告訴娘。”
春芽一僵,瞪向綺羅,捏著身上的珍珠,無論如何也捨不得拿出來,一咬牙應道:“好。”
綺羅笑了一下,她倒不怕春芽滅她的口,她死了,春芽也是活不了的。
“小姐保證不跟人說?”春芽猶自不放心。
綺羅不停的點著小頭,“我也不跟別人說古老婆子的事。”
春芽想到綺羅真的不曾跟人說過,便也放下心來,又想到不過是一個毛孩子,她還能哄不了一個小孩子不成。
半個時辰內,春苗和何媽媽相繼過來,雖得了大楊氏的命令,但兩人還是不敢給綺羅玩珍珠,萬一又少了,豈不是要了她們的命,如此,也更方便了春芽。
春苗看著春芽春苗兩人親親熱熱,毫無芥蒂的樣子,心想人心真的太深了,彼此藏著秘密還能這麼坦然相見。
只有何媽媽無知無覺的帶著綺羅描花樣子,“來小姐,這是媽媽給你搜羅過來的。”
何媽媽說道,將中午回家向別人要的花樣子擺在桌面上。
綺羅一見笑了,歡歡喜喜的拿了一張來看,見那上面雖不是什麼大家之作,但也是用心了的,一筆一劃看著十分順眼,便是做出來與其他人家夫人小姐交換,也是不丟份的。
“謝謝何媽媽。”綺羅叫道。
何媽媽只是眯著眼睛在笑,又摸了摸綺羅的頭,“來小姐,袖子捲了再描。”
綺羅的頭在何媽媽手下蹭蹭,心想何媽媽只怕是聽大楊氏說要教她針線便當真了,一心要要教出她一手好針線吧。
春苗見了那花樣子,心裡又笑這何媽媽果然是呆傻的,竟然不知道大楊氏的意思,便又說道:“媽媽,我看這花樣子好,不如給了我吧。”
說罷,便動手去拿。
何媽媽攔住春苗,“這是給小姐的,你喜歡只管描了去。”
春苗向春芽使眼色,春芽卻見綺羅十分喜歡那花樣子,有心討好她便說道:“媽媽辛苦一趟,好不容易拿過來的,你喜歡便自己取了紙筆自己畫就好。”
“就是春苗